刘丰心中大慌,只得在院落中奔跑逃命。
众多弟子见状,纷纷拦截他,但都被他逃脱,最后还是被馆主一脚踹倒在地上。
众弟子纷纷趁机围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用双手护住脸庞,身子蜷缩在一起,身体上的疼痛像下爆雨般袭来。
尽管这样,刘丰还是一声没啃,嘴唇已被牙齿咬破,心中的恨意淹没了身体上的疼痛。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定要拆了这武馆,把今日打他的这些手脚全部折断。
好一会儿,刘丰渐渐感到身上的拳脚少了,力度也小了不少,心想应该是这些人都打累了吧。
刘丰嘴里吐出几口鲜血,艰难的翻过身来,看见这些人一个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盯着自己,眼里尽是恶毒之色。
“呸!”
“呸!”
“狗东西!刚刚敢打我们!”
“臭乞丐命还挺硬呀!还有力气翻身!”
“我们继续打他!”
众弟子见刘丰居然还能翻身,纷纷有些惊讶,有几人又朝刘丰身上要害打去,幸好被他护住了要害,看来是想把他就地打死。
“住手!把他抬起扔出去就好了!不要打死了,不然武馆估计会有一些小麻烦。”
馆主紧紧盯着地上的刘丰,突然喝止道。
那几人赶紧停下了手脚,还不忘朝朝刘丰身上吐上一口唾沫。
“吱呀…”
大门被打开了,两个弟子拖着刘丰的手臂,像在拖一条死狗般朝门外走去。
刘丰全身无力,茫然的望着天空,两条腿拖在地上,两道长长的血迹延伸到门口。
“嘭…”
刘丰感觉到身体像是飞起来了似的在空中,随后快速向下落去。
“啪…”
一阵巨痛传入大脑,牌匾上“英华武馆”四个字在眼睛里渐渐模糊。
“咕…咕咕…”
刘丰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唤醒,赶忙坐起身来。
发现身边不远处是一个烧得正旺的火堆。
火堆的四周铺着杂乱的稻草,稻草上面被压出一些形状,一看就是有人长期睡在上面所形成的。
刘丰借着火光,四下打量起来。
原来自己是在一间破败的寺庙之中。
自己的身后是一尊菩萨,上面落满了灰尘,蜘蛛网在上面纵横交错,隐约还能看出来,菩萨面带笑容,一脸慈祥。
寺庙的顶部有数处瓦片已经掉落,能看见天空中的星星。
刘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此时除了全身有些酸痛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
“我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丰在心中又如往常一样猜想起来,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管它了,反正自己也想明白。
或许是老天爷觉得自己太苦了,给了一个如此神奇的身体来渡难。
刘丰心中充满了感激,赶紧向着菩萨拜了两拜。
“兄弟,你醒了!”
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刘丰背后传来。
刘丰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站在身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捧着一个破碗,碗中的水不停的往地上流,也不自知。
男子和刘丰高差不多,全身破破烂烂,袖子上的破洞露出了皮肤,裤脚也是一个长,一个短,看上去极不协调。
“嗯,是你救了我吗?”
刘丰心中有些疑惑,露出一个笑容,开口问道。
“嗯!”
男子回过神来,将碗端正向刘丰走过来,将手中的碗递到刘丰的面前。
“你应该很渴了吧,快喝一点水!”
“太谢谢你了!”
刘丰面带笑容,接过碗仰头喝起来。
男子十分好奇的围着刘丰不停的打量,不时的伸手在刘丰身上摸摸。
“这也太神奇了,我出去差不多两个多时辰,你身上的伤怎么都好了?”
男子疑惑的望着刘丰。
刘丰苦笑一声,这个问题都困扰他十几年了,一直都弄不明白,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我从小就是这样的。”
“啊!从小都是这样?你也不明白?”
男子张大嘴巴,右手不停的扣着后脑勺,看来今天知道的这件怪事,也要困扰在他心中很久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我今天发现你的时候,你伤的好严重,都怕你活不过今晚,我又没钱去帮你请大夫,只有帮你找些吃的,喝的还行!”
“来…这个给你!”
男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压得变了形的馒头递了过来。
刘丰犹豫了一下,便吃起来。
馒头有一些硬,还有淡淡的酸味,但是刘丰实在太饿了,还是觉得好吃,
刘丰三两下将馒头就吃完了,将碗中的水也喝得一干二净。
随后,二人便坐在了火堆旁边聊了起来。
原来这寺庙里是十几个乞丐长期住所,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男子名字叫陈富贵,他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一生能够大富大贵,可惜天又有不测风云,在他五岁的时候,父母都生了怪病,久治未好。
一年后留下孤苦伶仃的陈富贵,双双离世。
陈富贵无依无靠便当了乞丐,大家都不叫他陈富贵,只叫他二狗,说是乞丐不应该叫这种名字,会折寿的。
陈富贵也问了一些刘丰的情况,知道刘丰的遭遇也是为他愤愤不平。
“刘老弟像你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太多了,被打被骂也习以为常了。”
说着陈富贵撩起额头前那乱糟糟的头发,一块大拇指般的伤疤非常刺眼,疤痕周围看上去有点肿,估计要化脓了。
“这是前几天被骆老大打的。”
接着他又挽起了裤腿,腿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新的,有旧的,让原本的皮肤都变了颜色,如果是他父母还在世的话,也不知会哭成啥样呢。
刘丰脸色凝重,叹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老天给了他这副有异于常人的身体,受这么多次,这么重的伤都好了,或许上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吧。
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如何了?还是要赶紧学好武功,好回去解救爹娘。
“二狗!你看我们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寺庙外一个老者兴奋的声音传进来,伴随有许多凌乱的脚步声,看来回来了许多人。
“是李叔!李叔回来了…”
陈富贵高兴的站起身子,朝门外迎去。
刘丰也紧跟着站起身来。
只见有十几人进得门来,全都穿得破破烂烂,最前面的是一个佝偻老者,约莫五十岁左右,右手拄着一根木棍,左手提着半只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