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寒离开了城主府,到了比武大会的地方。
大会还在进行中,但基本都是小打小闹,毕竟冠军必然会出现在徐东升与赵思羽之间。
虽然昨日与朱启的较量显然赵思羽表现更好,但是实际上是徐东升过于大意了,二人决斗赢得必然是徐东升。
“前辈!”
叶霜寒在人群中不算显眼,但是还是被朱启发现了。
“又有精进?”叶霜寒看着眼前的朱启,对方显然气息更加浑厚,隐隐触摸到了第六境。
“嗯,多谢昨日前辈指点。”
“是你悟性高。”
朱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没了昨日的嚣张气焰。
“昨日你下手太狠了,故意的?”叶霜寒看着台上战斗的徐东升与赵思羽二人,短时间难分高下。
朱启一愣,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确实是故意的。”
他觉得自己此番行为定会遭受叶霜寒指责。
“宣战的好手段,可惜你实力太低了。”
“我不懂前辈的意思。”
“得了吧。废的是噬血手,烧的是人血衣。”叶霜寒冷笑。
“前辈都看出来啦?”朱启此刻才发现,眼前之人的底细,自己完全无法察觉。
“你知道多少了。”
“嗯……”犹豫了一会儿,朱启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如果有眼前之人的协助自己将会轻松很多。
“陈溪定然是魔道中人,前几日九黎宗收徒他去拜访过,送入宗门一个弟子竟是魔修,不过被宗主压下,并且拜托我前来调查,具体是哪些人我也不知,只是徐东升和赵思羽二人比试中略有流露,因而察觉。”
“唉,五境道修都能察觉,城主那个七境武者竟然丝毫不知,真是卑贱的武夫啊。”叶霜寒有些自嘲地说着,望着头顶蔚蓝的天。
“前辈说笑了,修行哪有贵贱。”朱启察觉到叶霜寒的伤感,连忙说道。
“有的。”叶霜寒轻声说道,但是接下来几字深深扎入朱启心迹,“但以后会没的。”
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武修弱于其他修士是众所皆知,他怎么可能推翻这份看法,因为这就是事实!
不过朱启可不敢说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即转移了话题。
“前辈,你那匹马呢?”
“在陈溪家睡大觉吧。”
陈溪家?前辈这么快就打入敌人内部啦?
“不愧是前辈!”
“不必谢我,我还要拜托你一个忙。”叶霜寒从怀中取出一张纸。
“这是城主亲笔,帮忙转交给九黎宗宗主。”
朱启有些恍惚,接过了纸条,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前辈早就算到我会来找你。”
眼前空无一人,地上只剩一片落叶。
朱启蹲下身来,触碰了落叶的表面,指尖传来刺痛,鲜血留在落叶上。
“好锋利的叶子。”朱启觉得神异,于是忍着痛将叶子捡起来。
叶子在他的掌心静卧,掌心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叶子。
朱启长久注视着,脑中突兀地出现了一道剑影。
刹那间,神清气明,手中叶随风飞出,斩在脚边的土地之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剑痕。
朱启,观叶入六境。
城主府,城主沉默地端坐在石桌旁,良久,方且唤童子为其煮茶。
童子走上去,打算提起茶壶,但在他触摸的一瞬间,茶壶变作一摊灰烬。
“城主,我……”
“下去重新准备吧,不是你的错。”城主有些头疼,想起了叶霜寒的话。
“警告吗?或者是想要分一杯羹?没想到被看穿了。”
“的卢啊,等九黎宗宗主来了,这一切才能大明啊,就算我帮城主一个小忙了。”此刻的叶霜寒抚摸着的卢的毛发,陪着他玩耍。
自己的马儿自己疼啊。
“今天算是收了半个徒弟,我可是拿出来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教他啊可惜是个道修不然肯定不会止步六境的。”
叶霜寒一个翻身上马,趴在它身上。
“你说,要不要收个徒玩玩?我好久没收徒了。”
“嘶嘶——”
“放心放心,我就算有了徒弟也不会不管你的,之前那个客栈给你喂草的那个怎样,看你挺喜欢的。”
“嘶嘶——”的卢的嘶吼有些愤怒。
“不要?”
“嘶嘶!”
“额,的卢啊,别做不切实际的梦,你们人马殊途。”
“嘶嘶?”
几日后,叶霜寒前往裁缝店取了衣裳。
最近几日大批九黎宗弟子涌入藏锋城,但是都没有主动生事,一方面是遵守藏锋城的规矩,一方面是朱启的命令。
“前辈,真是风流倜傥。”赵思羽看着身着新裳的叶霜寒,发自内心说道。
叶霜寒只当是恭维。
这几日,赵思羽已经细细地与陈溪讨论过,对方的意思是让她按兵不动,先随着叶霜寒的意思。
所以,婚礼也算敲定了。
“我倒是更加期待婚礼时分,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定然,只是前辈是出于内心吗?”赵思羽问出心底的疑惑。
叶霜寒看着她,笑而不语。
赵思羽觉得对方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作风真是让人讨厌。
叶霜寒是有些小帅的,当初在比武时自己也被其温柔对待过,而且有能力有实力,所以虽然谈不上喜欢,赵思羽也是不介意嫁给他的,之前的勾引也是建立在这种情感基础上。
赵思羽不在乎婚嫁,即便是入魔道,也不过是为了修炼,不会影响自己向前的话,她是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如何的。
“糖葫芦!糖葫芦!”
叶霜寒听着街边老人的吆喝声,愣住了。
赵思羽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上前买了两串糖葫芦,然后快步跑回来。
“给你。”赵思羽递给叶霜寒一串。
叶霜寒接了过来,嘴中小声说道。
“谢谢。”
“你也会谢人?”赵思羽觉得不可思议。
叶霜寒笑了,揉了揉赵思羽的头,赵思羽身体猛的一颤。叶霜寒随后走向了买糖葫芦的老头。
老头看到叶霜寒走过来,笑的灿烂,眼神温柔,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孩子,好吃吗。”
“我不爱吃糖葫芦。”
“那个女娃可是爱吃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