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齐一言的声音伴着水声，有些奇怪。
“你睡裙忘拿了。”陈绪说。
接着水声变小，然后停止，齐一言把卫生间的门打开，脑袋和一只光裸的手探了出来：“给我吧。”
陈绪将睡裙递过去，眼睛望着齐一言的脸。齐一言是低着头的，但他能看见她的侧脸以及微红的眼皮。
“言言。”陈绪唤了一声。
齐一言疑惑地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避无可避地触碰到陈绪投射而来的视线，连忙又把头低下，接过衣服把门关上去。
陈绪站在卫生间门口，揣摩着齐一言哭的原因。
在车上的问话，那句“活在当下”和刚才无声的邀请，她应该是认为他拒绝她了吧？看来她比他认为的还要缺少安全感，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去抓住什么，留下什么。
他应该如她所愿吗？
陈绪有些恍惚。
卫生间里没有再传来水声，片刻，齐一言穿好睡裙出来。见陈绪在门口，便侧身从陈绪边上过去。
陈绪伸手揽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了她。
“言言。”陈绪轻唤了声，轻轻吻上齐一言微湿的鬓发。
齐一言伸手去拉陈绪的手：“我......”
“我知道。”陈绪打断她，吻了吻她的耳垂，而后将齐一言横抱起来，走进房间，将齐一言放进了床上。
齐一言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还是有些红。
陈绪亲了亲她的眼睛，蹲了下来，去查看齐一言的脚伤。
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了，大概是热水淋过的缘故，整只脚都透着粉红。陈绪顺着齐一言的腿看上去，本想和齐一言对视，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私密。
他轻咳一声，连忙把视线挪开。
齐一言扯了扯睡裙，但睡裙弹性好，又弹了上去，她只好又拉了一回，将手压在裙摆上。
“你不是说知道么？”齐一言声如蚊蚋，她想要进房间穿上内裤的......
陈绪脸上发热，他以为齐一言要说的是......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
良久，陈绪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但因为起得太快，脚又有点麻，一下子没有站稳。
齐一言手忙脚乱去扶他，睡裙又因她的动作而动，她便又一次走光了。
齐一言有些懊恼，但陈绪何尝不是。齐一言只听见头顶响起一声叹息，接着便是陈绪的靠近，她把头仰起来，默契地贴上了陈绪的唇。
陈绪握着她的肩，而她搂着陈绪的背，绵长的吻令齐一言有些瘫软，缓缓地倒在了床上。
陈绪的吻如影随形般覆了上来，齐一言听见陈绪的皮鞋落在地上的声音，“咚”“咚”两声，好似敲进了齐一言的心里。
慢慢的，陈绪的唇便不满足于停留在齐一言的唇上，渐渐下移，擦过齐一言的脖颈，落到她的锁骨之上。
齐一言睁开眼睛，在陈绪的手探入她的裙摆之前，捧着陈绪的脸，和他的视线相对。
陈绪目光柔和，齐一言何尝不是。她的手下移，去解陈绪的西装扣子。
陈绪很有耐心，静静地等她解完，配合地褪去衣服。等他的上身****着暴露在齐一言眼前，齐一言的手便往下移去。
他按住她的手：“我来。”
她将他的手挣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