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看了看老狗的目光,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拍着老狗的肩膀:“哈哈哈,老狗你说你来自天上?咱说,咱就不能不要硬给自己塞身世吗,你咋不说你是神仙下凡呢……”
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狗娃子,老狗一脸黑线,随即自顾自四处打量一番。
这是一个普通的独栋院落,坐南朝北、院心空旷、正中有一老杨树、东有一围墙池、池边种满芦苇,要是他二人从东面翻墙而入保准落入围墙池中。
老狗一脸欣喜的跑到池边,轻轻一跃飞过围墙池,再次回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掐头去叶的芦苇杆子。
小乞丐一脸不解的看着老狗:“老狗,你这是要插鱼?”
随即又一脸鄙夷的瞅着老狗手中的芦苇杆子:“咱还是省省吧,但凡你有那本事,也不至于跟我一起要饭啊。”
老狗不管不顾,只是迅速扎了个马步,单手横着芦苇杆子,眼神严肃的看向小乞丐大喝一声:“呆,孙家棍法,领教了!”
看着老狗手握一根细芦苇蹦蹦跳跳,辗转腾挪间似乎还真有一副武家高手的样子。
只是小乞丐马上摇了摇脑袋,怎么可能呢。老狗要是真是什么武家后人转世,会与自己被揍得接头巷尾四处逃窜吗?
这么一想,看那老狗的动作也就不那么高深了,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
一念至此,小乞丐迅速跑到老杨树下,捡起一根树杈,朝着老狗的方向大喊一声:“鼠辈,杨家枪法领教了!”
紧接着就学着老狗的动作,有模有样的挥舞着手里歪七扭八的树杈。
老狗初还鄙夷,可看到狗娃子那学得有模有样,一时也停止了蹦跳,一个箭步来到小乞丐身前摆出一副高人姿态:“不错啊小子,看不出你还是个武道奇才!”
小乞丐将手里树杈随意扔向一旁,双手叉腰望着那裤腰比自己还高上不少的邋遢汉子:“老狗,我没跟你闹,你可听好了!小爷可是真正的重生者……”
老狗一愣,心说:“我也没跟你闹啊!”
只是还不等老狗反驳,小乞丐已经一脸严肃的来回踱步背诵起一首古诗:“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一首闭,老狗已经惊的目瞪口呆,他上辈子虽是个武粗人,可好歹也是大家子弟,这诗的好坏还是能分辨一二。
“发了发了,”老狗平复了下心情,抚下身子,按住小乞丐的身子来回摇晃“杨小子,我且问你,这诗歌可是你前世所做?”
“哎呀,不是我哪有那才气,”小乞丐被摇晃的有些头晕,抽身往后退了两步“这只是我那个世界的一个诗仙所作。”
老狗一听有些泄气:“哎呀,不是你所作呀,那倒是有些可惜!”
可转念一想,瞬间又来了精神:“杨小子,这么说来,你是来自另一方天地喽?”
小乞丐答:“是也!”
老狗欲要上前抓小乞丐的肩膀:“那我可问你,这位诗仙可还有其他佳作?”
小乞丐一躲,这瞬间来了兴致:“那必须的,而且不仅诗仙、还有诗圣、诗鬼、诗王、词中仙子……哎呀,反正很多,他们的诗句我都耳熟能详!”
老狗一听,兴奋的差点晕过去。
“吱呀~”
就在这时,一道开门声打破了融洽的气氛。
两人齐齐向院子的正堂看去,只见那紧闭着门的堂屋前多了一个黑袍人。
老狗见状,迅速朝那人躬身一拜:“兄台,我等二人无意冒犯,只是被歹人追杀,情不得已下这才借贵宅避难。”
言闭,也不再多客套,转身就向东面的墙角跑去,一把揽过早跑到墙角的小乞丐,纵身一跃,单手拉住墙延,欺身而上,迅速消失在墙头。
那黑袍身影见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
“杨小子,你可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
两人一口气跑出很远,老狗这才一巴掌拍在小乞丐的头上。
此时的小乞丐已经满头汗水,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兴许是两者都有。
小乞丐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才定了定心神,心有余悸的用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老狗,刚才那人……是不是没有影子?”
老狗一听,顿时来了气再次一巴掌扇在小乞丐的头上:“知道你还跑!”
小乞丐也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跑咋办嘛?我可是瞥见那人是凭空出现的!”
老狗听了顿时后背直冒凉气,万一当时那个东西不听他的解释,凭空来到他身前……那可如何是好?
可转念一想,老狗又是一巴掌拍在小乞丐的头上:“那鬼东西,不用开门就能出来,又偏偏弄出开门声,显然就只是想吓唬一下咱们。你这一跑,不是更害死我了?”
“哎呦,”小乞丐挠着头笑着看向老狗“你瞧瞧,咋还生气嘞,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老狗见对方一副谄媚的样子也是消了些气,眼球一转,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高人姿态,侃侃而谈:“我看咱还是去找高人来看看吧,你想啊,正经人谁会在院子里面栽种一棵大到三人都无法围抱过来的阴树?而且我看那个院子寒酸样儿,围墙池根本就没有建的必要。但是池子还是满满当当,说明是有人长时间往里面注水的。那就只能说明那一池水根本就不是围墙池,而是为了滋养那一片芦苇,而芦苇乃是用来遮住上午东升的太阳!”
老狗洋洋得意的看向小乞丐,想从对方的眼里面看到崇拜的神情。
可是那小乞丐却是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老……老狗,你看看你身后。”
“哦,没什么啊!”
老狗随意的回头看了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就在老狗把头扭回来的途中,他瞥见一副惊悚的画面。
余微的夕阳下,远处一道黑袍身影耸立在一破旧的屋顶,正是二人白天所藏院落的方向,而且整个院子从外看去哪还有什么芦苇?就连参天的老杨树也见不着。虽然只是一瞬,老狗还是清楚的捕捉到,那东西分明是一直在盯着二人,而且关键是……那东西,他丫的压根就没有脸。
老狗霎时面色死灰,看着逐渐昏暗下来的街道,只觉身体通体冰凉,犹如坠入冰窟。
此时小乞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识趣的缓缓转过身,小声嘀咕道:“老狗啊,你……你说,它应该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吧。”
所谓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似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狗一个箭步,第一次把小乞丐甩在身后。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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