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芸最后还是把顾末接回来了,但是平常只需要20分钟的路程,来回40分钟,但今天他们走了一个小时20分钟,关键是白芸还是骑的单车,后来白芸给的解释是:她见义勇为去了。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学日,终于上完上午第三节课,好不容易到大课间,白芸打着哈欠用手使劲向上按着眼皮,打算赶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的傻缺生物作业,结果还没有动手,便被文老师叫到办公室。
“白芸啊,你咋这么不爱听劝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这么不爱听我的话呢?”文老师指着白芸的卷子上的一道大题。
原来,白芸在数学的步骤上又创新了。
那不废话吗?那标准步骤多的要死,哪个大聪明愿意写。白芸在内心吐槽道,不过她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认个错:
“文老师,我知道了,下次不这样写了。”
“你这是第几次了?如果你不按照标准步骤来,你会被扣分的,我知道你在数学方面略微有些天赋,但是如果你这样,你会失手的。”
“文老师,我下次不会了,我一定下次写标准答案。”
“你多跟你同桌学一学,你看这一次啊,你同桌数学可比你高两分啊,你知道你那两分扣的是哪?就是你这步骤,踏实一点,不要骄纵。”文老师讲了很多,但白芸听到的:你同桌比你高两分!比你高两分!比你高两分!比你高两分!……白芸此刻内心风雨翻涌。
恰巧这时,铁子才从办公室进来,看着白芸这模样,发出一声惊叹:
“呀,白芸,你又被训了,又是哪没做好啊?”
什么叫又?这是我高一下开学以来第一次进办公室,铁子,哎呦,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的?我这应该叫做教育,还什么训,训个头啊!白芸在内心吐槽铁子。结果刚吐槽完,文老师直接毫不留情地对着铁子贴脸开大:
“你哪来的脸说她,当年我俩是同班同学时,你哪一次的数学步骤没扣过分?还给你骄傲上了是吧?果然你俩不是同一个班的,数学步骤都不会创新是吧?”白芸在旁边憋着笑。
铁子略微有点尴尬,但还是讪讪地想为自己辩解:
“我现在不是她班主任嘛”
“怎么?你不是三班的班主任?她不是三班的学生?”文老师头也没抬道。
这下铁子彻底安静了。等文老师训完白芸后。恰巧这时铁子叫白芸去他办公桌上的语文作文拿回班发了。结果白芸才刚过去,就看见铁子拿了两份档案袋,正在记录进学校档案,其中一份就是顾末的。前面内容太快了。俗称“眼睛看上了,脑子跟不上”但后面的内容白云是看地清清楚楚:
初二下学期跟高一年级打架,被教导主任抓住,记一次警告,初三上学期在厕所里抽烟,被班主任到,又记一次警告,高一上学期曾打过两次架,进过警察局,被记处分……
一个又一个的字,从白芸脑子里过了一遍,此刻她CPU已经炸了,锁骨跟下巴从来没有挨着这么过。与此同时,铁子一边看着档案袋,一边摇摇头,自言自语着:
“唉,这娃也惨,父母从小离世,家中也比较贫穷,没有人愿意管他,唉,所以干了这么多错事。”
过了会儿,铁子发现白芸还没过来,于是回头,然后就看见白芸这副表情,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
“你这是知道自己语文作文写的西撇(糟糕)呀,怎么了?这么震惊?”
“那倒没有,那倒没有。”白芸此刻已经回过神来,铁子才将作文本递给她。正准备走呢突然被铁子叫道。
干嘛干嘛?我要回去分享消息,真服了!!!白芸此刻相当急躁,感觉下一秒她就能给你表演什么叫做暴跳如雷。
“那个,白芸啊,你有空多照顾下你同桌,他新来的,有些不太熟。”
“嗯,你懂吗?”
大概是看着白芸呆滞在原地,于是铁子又问了一遍。不过这话放在白芸这里,可就是另一层意思了:哦~~嗯?什么?原来如此。于是白芸以一副“那必须得懂得”表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行吧,你走吧。”得到铁子的肯定后,她拿着作文本就往班跑,还差点撞上好几个同学。
“这孩子,看见自己作文写的糟糕,这心里这么难受啊,还不愿意表现出来,哎!”铁子还沉浸在作文事件中。
白芸一回来把作文本一放就坐在位子上,进行头脑风暴。唐宁宁见状直接坐在她前面。
“芸,出啥事了?”她一脸疑惑的问着白芸。
“就是那个我同桌吧—”白芸习惯性地想八卦但忽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可能不太好,于是又住嘴了。
“快说呀,你同桌咋了?”唐宁宁催促着白芸。
“不是,等会你咋知道出事了?难道?刚才你也去办公室了?”白芸一脸震惊地盯着她。
“你觉得你的脸上能藏住事吗?”唐宁宁反问白芸。
白芸愣住了,此刻,她手舞足蹈真的很想反驳,但憋半天还是没有憋出来一个字。最后还是妥协道:
“行吧,但你要告诉我,不能跟任何人说哦~”
“放心,只要你不乱说,这世界上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我俩知道了。”
“就是在一个风雨交加却又不失阳光明媚的早晨,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踏进校园,然后去了食堂,再然后———”
“Stop!中心思想!”唐宁宁直接打断。
结果白云正打算说然后铃响了,唐宁宁一脸无语地走了,随着顾末的到来,白芸的思绪也重新转回来。
白芸结合了刚才在办公室的所见所闻,于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虽然她同桌现在看起来非常的高冷而且不爱说话,但想到他那悲惨的经历,又想到自己以前的经历。于是她决定还是帮一下她的这个同桌,让他的青春充满美好回忆,让他改过自新,成为一个跟自己一样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说干就干,于是下课后,白芸叫住顾末:
“顾末同学”
顾末看着他,示意她继续说。
“你缺爱吗?”说完,原本上一秒吵闹地能把教室卖了的同学们突然安静下来,齐齐盯着白芸。白芸此刻,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说啥?但众目睽睽下,也不好给自己一巴掌。
“不,其实我的意思是——”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缺,多谢关心。”尤其是最后四个字白芸觉得顾末是在咬牙切齿地回着的。
“不缺,多谢关心~”下课后,顾钰泽在白芸耳边犯贱道。
“你这模仿的不像让我来给你模仿一个:`不缺,多谢关心'”白洲也像闻到了食物的狗一样,连忙凑上前来说。
“得了吧,这模仿得,一个像没吃完钙片的傻缺,另一个像喉咙里卡了个什么玩意?要吐不吐的?让我来给你们模仿一下——”唐宁宁也在旁边笑道。
“你们三个够了好吧,你们这时候嘲笑我真的对得起我吗?”白芸从桌上抬起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成功再次逗笑三人。
“芸姐,你别这样想,曾经有一位非洲著名的思想家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每个事物都有两面性'”顾钰泽安慰着白芸。
“对呀,你看,虽然直接当众社shi,但是你成功为我们班上增添了一个笑料诶。此等功劳,一会儿咱再给铁子说,我去,直接必有重赏!”白洲在旁边随声附和道。
白芸扯出一抹苦笑,转头向着顾钰泽:
“大泽,第一,亚里士多德不是非洲的,第二,那他妈是老子说的!”
接着扭头对着白洲非常惜字地送了一个字“滚”。
由于在四川,“老子”就等于“我”,再加上当地人说“老子”这两个字时都会带有一定的口音,再加上顾钰泽历史没怎么学过,纯靠一张嘴胡编乱造,于是他直接发出灵魂一问:
“芸姐你啥时候说过: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这句话呀?”
白芸无奈扶额。众人再次哄笑成一团。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顾末确实开始对白芸没有那么冷淡了,可能是为了证明他确实不缺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