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跟爷爷受过的严重的伤有关吗?”姜雨毕竟对那些事一点都不了解,心下只想知道爷爷为何受伤,又因谁受伤,便疑惑的向爷爷问道。
“爷爷在来青岩镇之前便是一名修士,种种机缘之下得到一件重宝,却也是因此被其余几位修士忌恨。不久后在我闭关之时,那四人联合杀到,我悟道被扰已然身受不轻的伤。之后拼尽全力与那几人斗法厮杀,奈何寡不敌众,最终被那四人合力一击之下,我神元破碎,道行急速消散。最终我凭借最后的法力借助一枚神符破开空间封锁逃离,之后又辗转几地最终到了这青岩小镇。”姜明用尽量克制的语气讲述了自己受伤的前因后果,但眼神里始终流露着丝丝寒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修士已然得天眷顾拥有那么强的力量了,竟也不能免俗吗。”姜雨一听不禁冷嘲。果然是有人对爷爷出手暗算,竟然是如此世俗的理由,本想说怎么才能为爷爷报仇的话,又想到爷爷让自己答应的事,只得将此话咽了回去藏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永远记得。
“修行界可远比这凡俗世界危险得多,争斗不止,流血不止,死亡亦不止。那里所求的只是变得更强,实力才为尊,而方法则是不择手段,真情甚少。”姜明满脸悲凉,对姜雨说着修行界的残酷。
姜雨能感觉到爷爷心境悲凉心情低落,强压着仇恨给姜雨讲出了那件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不为人知的悲惨遭遇。
不自觉上前握住了爷爷苍老的手,还是对爷爷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爷爷叫我不要心怀怨恨,可那四人行为如此卑劣,让人如何能不恨,我恨他们,想让他们即刻就惨死在我面前。”姜雨心情激动眼神怨毒恶狠狠地嘶吼。
姜明自然知道姜雨是替自己不平,一时哽咽,只是一手拉着姜雨,一手抚摸着他的头。
姜雨追问那四人姓名,但爷爷始终沉默,不愿给出答案。
一时无语,片刻后姜雨心情稍稍平复,才语气低落的说:“可惜雨儿并不能为你报仇,修士高高在上,于我如神灵,即便是知道姓名也不能如何他们。但我会一直记得有四人害过爷爷,一直记得。”
“你以为爷爷不恨吗,我自然恨他们,尤其是那四人当时与我还是结盟好友,更有一人还是我同族族兄。可重宝在前,什么结盟什么同族,都于顷刻间化作了乌有。”姜明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姜雨那四人分别是谁,只在片刻后冷冷的说出了与那几人的关系。
而这更是让姜雨内心冷冽到了极点,同族族兄竟联合外人一起坑害同族,这种背叛之恨实在是深入骨髓,不可饶恕。但现在的姜雨也只能对那几人怨恨咒骂,一是不知那几人是谁如何寻找;二是修士与他现在有如云泥之别,估计那几人灭他比呼吸一次还容易。想到这些姜雨难免失望沮丧起来,眼睛里的光都暗淡了不少。
姜明见此心疼不已,一时间不知此时说出这件事情是好是坏。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在潜意识里是希望有人能替自己不平,在将来了结此段恩怨;另一方面又深知此事的凶险,涉及势力之广、势力之强,非有通天的修为不可能办到,即使能只怕也危险重重,又不想有人因他涉险涉死。
“爷爷,那你怎么不回族里告发那个小人。我虽不知爷爷族中人的性情,但想必也不会容那等背叛和残害族人的渣滓安然留在族中吧。”姜雨稍微收起低落的情绪,又问了爷爷。
“确实如此,若能向族中禀报,那他必遭族中严惩,轻则废除修为逐出宗族,重则直接处死。可我的宗族不在这庆安城,不在宁国,亦不在这东域,而在遥远的中州。”姜明眼神和缓,似乎对宗族十分信任,相信定不会轻纵背叛与残害同族的人,即便那人是亦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未来宗族顶梁柱之一。
“什么东域中州,我在书里和版图上从未看见有这些地方称呼啊?”姜雨眉头微皱,虽然看过很多地理的书籍,知道宁国的大小城池以及名山大川,甚至宁国周边的邻国及其地方,却从未有以东域中州命名的地方,好奇的看向爷爷问道。
“这片天地之大超乎你的想象,生活着何止亿万兆的生灵,地域之广若是以一个人骑马去衡量,只怕走上百万年亦不能穷尽。
而修行界为称呼方便,便把整片大陆按地理方位分为了五块大的区域,中州、北域、南域、西域、东域。
不过即便是分成五片区域,但每一片都是广袤无边,最强大的修士亦不能尽探。”姜明悉心给姜雨解释道,从语气中姜雨可以听出爷爷对曾经做为修士时的眷念与自豪。
可接着又语气低沉的说:“要想横跨两域,便须借助域门,多次辗转才能实现。但域门非高阶修士不可乘,彼时我道行急速跌落,已不能承受域门压力,况且那四人估计正在各域门等着我自投罗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