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名声也是不小,竟引得大半人伸着头的看向大殿门口,妄图一睹真身。
接下来,也不过多是场面上的附和。白沫韫见清澜朝着白沫韫微微点了个头,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突然就好奇了。
“二哥,你和他谁更强一点儿?”
“之前倒是打过,结果,平手吧,不过,再打下去,怕是要输。”
谁知白煜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嘴,倒是让白沫韫有些意外,这么强吗?
“怎么?他惹你了?”
“没有,就是问问。”
这边,白沫韫兄妹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夜宴的正主来了,一声“陛下到!”
大殿瞬间鸦雀无声,只见一位身形微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满满皇家礼仪男人,身着金色龙纹锦袍。
倒是很难和那种利益之上,不择手段的形象掺和在一起。
身旁一位同样华丽衣着的人,头戴凤冠,想必就是皇后。
两人端起酒杯,先是朝着亭台之上的三族敬酒,随后坐在龙椅上,享受着各方的朝拜,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这位就是前阵子无相海的那一位吧?那一战,可真是惊人啊!”
只见百释帝一脸和善的样子,颇有些奉承之意。
众人闻言,视线也都纷纷落到这边,只见白沫韫没什么表情,薄唇微吐出两个字:
“还好。”
“哈哈,小姐真是谦虚,以后,恐怕还要请小姐多多关照呢。”
见百释帝双眼蕴含着些许精光,话里话外都够圆滑。
历年来,三族莅临,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能像现在这样好好说几句话的,可是少之又少。
他们更多的是不屑,不屑于多说。
牧族和蒋族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白沫韫两兄妹在,几个长老甚至可能和往届一样,就留一个弟子应付,扭脸就走都说不好。
见白沫韫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接话,百释帝也不觉得尴尬。
只见他大手一挥,几位皇子公主都起身,中间不乏蓝司铎和蓝烟。
“哈哈,朕也有几个不孝子和小姐年龄相近,若不嫌弃,小姐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吩咐他们,交个朋友嘛?”
众人各各瞪大了双眼,纷纷感叹百释帝这手段,如此明显的意图,看不出来才傻了。
白沫韫动了动手指,也只是淡然喝茶,并未作答。
此时,大殿中,却有一道醉醺醺的声音传出来,语气极度不好。
“陛下,人家哪看得上咱们这些人吗?您就别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哗众取宠,整天高高在上的,值得咱们这么奉承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煞白,大殿中,瞬间寂静无声,只听的见白沫韫手一下一下敲击在桌子上的声音。
众人面色各有千秋,有惊慌失措,有沉默不语,更有像蓝烟一样,因为那些话语此时在幸灾乐祸的...
半晌,只见白沫韫双眼微眯,渐渐起身,莲步轻易,走至那人面前,是蓝氏皇族四大宗族中的一位世子。
肥头大耳,出了名的玩世不恭,名叫长孙冥。
那人迷迷糊糊中,自动无视了白沫韫那有些冰凉的眼神,见到白沫韫的脸,顿时感觉更醉了。
“嘿嘿,好,好美...我,我收回刚刚的话,陛下,要不,让我来吧,就别麻烦皇子公主们了...”
说着,面色露出迫不及待,还想伸手去抓白沫韫的衣角。
“嘶!”
所有人都顿时都倒抽一口凉气,下一刻,男人眼前一黑,只觉下体铺天盖地的疼痛。
只见长孙冥整张脸陡然一白,仿佛换上了痛苦面具。
下一刻,只见他的身体猛然倒飞出去,紧跟着的惨叫声刺破大殿中人的耳膜,让人感同身受般的打了个哆嗦。
“啊啊啊!”
“轰!嘭!”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长孙冥,被一脚废了?!
那可是实打实的圣者啊!肉体的强横在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这下长孙冥算是彻底清醒了,捂着下面痛在殿上是满地的打滚。
随后,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四大宗族的人见状,噗通噗通的跪了一地,此时的他们早已汗流浃背。
“陛下!小儿顽劣!醉酒乱语,得意忘形!望陛下和各位上界大人们别当真!”
而百释帝此时也黑着一张脸,当机立断,心下已经做好了将四大宗族拉出去平息怒火的准备了。
“呵....”
谁知这位身份无比尊贵的少女突然轻轻一笑,对着大家摊手道:
“都跪着着干什么?我就下来活动活动筋骨,打个招呼而已。”
众人嘴角皆是狠狠一抽搐,活?活动筋骨?!
这招呼打的,要吓死人了!!
还是百释帝反应快,脸色也只是僵了一下,立刻换上和善的面具道:
“咳..哈哈,既然如此,想必只是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抬手一挥,便有人直接将躺在大殿中央,昏迷的长孙冥丢出去,因为那一脚够狠,大殿的地板上甚至还流淌着一些不明的液体。
“噗!看看,长孙冥竟然还失禁了!”
“长孙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嘛?嫡系子孙,就这样被...”
四大宗族的族长夫人听着周围人的嘲讽,表情再也装不下去,情绪瞬间崩溃。
“我的儿啊.....”
一声响彻的哀嚎声,长孙敬反应到是快得很,手快的将身旁的夫人打晕,由侍女搀扶着离场。
此时瞥见白沫韫因这声哀嚎而渐渐停滞的脚步再度动起来的一刻。
这才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刚才那轻轻的一撇,甚至让他不由自主的腿软。
他向来最会察言观色,他明白,此时决不能再生事端。
其他皇子就算了,眼前这位女子身份虽未明说,单论陛下和其他势力代表的态度,就知道这绝对不是能惹得起的人物!
否则不会让百释帝甚至不惜脸面,连一向被视为下一任继承人的三皇子都毫不留情的送出去!
现在的他,毫不夸张的说,就跟滚油烹了似的,对长孙冥那个孽子铁不成钢:
只要能保住家族,打死他都不亏,!!
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妨碍宴会的进度。众人很快活络起来,此时三座亭台之上,白沫韫屁股刚刚挨住椅子。
一声迫不及待的嘲讽便随之而来,蒋云天坐在高位,十分有针对性道:
“都说来者是客,白族的丫头,果然是刚找回来没几年,一点规矩都不懂,就这么把人家的寿宴搅和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