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掷出长剑就已经向此追来,此时已是不足百米了。
祀棋知道此时已是避无可避,再不决断肯定要被老道缠上,到时候事务局援兵至,自己就要葬送在这了。
一手快速拔出黑旗卷起挥向天雷长剑,天雷之下阵阵魂哭鬼啸不绝于耳,同时一手符箓已经贴于胸前。
然后就听平地一声惊雷响起,黑白两道光芒猛地收缩然后爆开,地上只留下一个大坑,还有一面碎裂的黑色旗帜。
青玄被这剧烈的爆炸稍稍一阻。
祀棋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青玄左右张望,同时气息怒张,不管不顾的向着所有方向感应探查。
但探查许久仍然是一无所获,仿佛对方已经被这记天雷炸成了灰烬。
久搜无果之下,青玄只能先行收起地上的残缺符箓和黑旗,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没死。
冷哼一声,青玄转身向李建国的方向离去。
直到看着青玄飞速远去,躲在一栋居民楼内的祀棋才长出一口气。
“青玄这老家伙藏的可真够深的,看来之前对他的估计有严重错误。”
祀棋此时脸色蜡白,身形在不断变幻,好似两个人在来回切换一样,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在楼内又等了一会。
而此刻的青玄就在另一栋的楼顶,收敛了气息,居高临下,眼神不断的巡视着。
见依然寻不到对方的踪迹,青玄还是决定先帮李建国收拾掉那个女鬼,虽然心中愤慨,但轻重缓急青玄还是分的清楚。
快速穿过几个居民楼的楼顶,青玄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祀棋此时才齐身而出,望着那快速消失的身影,眼神幽幽:“看来最近得低调一点了,可惜实验数据不完整。”
“至于那个追踪自己并且掌握奇怪术数的青年人”,想了想祀棋还是作罢,现在自己动手已经不太安全。
“还是安排个傻子来做吧,就让他在活几天。”
又看了眼青玄离开的方向,确认对方并没有回来的迹象,祀棋头也不回的隐入黑色的小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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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背着曹旲土一路疾驰向下,颠的曹旲土是一阵阵闷哼。
连续下了五六层,曹旲土实在是忍不住了:
“胖子,你再这么跑下去,我可能就先挂了,坐电梯不行吗?”
满身是汉的王胖子此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诧异的问道:
“可以坐电梯的吗?”
曹旲土被气的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看他们那些人,又是呼风又是唤雨的,真要追来,你跑跟你坐电梯有啥区别?”
“而且我腿断了,你这么颠下去,别人没追来我都先疼掉半条命了。”
曹旲土没好气的说道。
“啊,你腿断了?你咋不早说!”
王胖子语带惊讶,连忙停下了步伐,低头向曹旲土的腿脚看去。
曹旲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为啥背我?”
“那不是以为你没力气了嘛,哟,还真断了!这是怎么个事?”
王胖子看着曹旲土的脚成怪异的角度弯曲,好奇的问道。
曹旲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真断了,我真想大嘴巴子抽你,被打断的,那个小孩年纪轻轻的,厉害的紧。”
“还有你能不能别停在这,去坐电梯啊。”曹旲土无奈的开口。
“哎呀,这不是太离奇了,一时有些没缓过来,”王胖子调转方向,向着电梯间走去,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怕又颠着了对方。
“我先送你去急诊,话说,到底什么情况?”看着电梯一层层下降,王胖子开口询问。
曹旲土也没隐瞒,再前往急诊的路上,除了自己身上那奇怪的事,把其余发生的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是个意外,覃豪老兄的事,土狗,你别想太多了。”王胖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曹旲土轻声说道。
“哎……”曹旲土无言叹息,虽然王胖子这么说,但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事还是因为自己,对方才会丧命。
随着医生护士赶来,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终止,王胖子看着曹旲土被送进手术室中。
病床上的曹旲土此时也是卸下了紧绷许久的神经,一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进入睡眠当中,没有字,没有识海,没有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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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醒来的曹旲土躺在病床上,双腿缠着厚厚的绷带,吊在床尾。
他望着头顶的白墙,愣愣的出神,那一晚的画面不断的在他脑中闪回。
尤其是覃豪死前那句话不断再耳边回荡。
“自己如果不是普通人,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正思索间,病房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王胖子那张大脸首先探了进来。
看着病床上出神的曹旲土,王胖子顿时眉开眼笑:“土狗,你总算醒了,我还担心你伤到了脑袋,结果医生跟我说你只是深度睡眠。”
被王胖子出声打扰,曹旲土转过头来望向门口。
眼中一亮,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胖子,人抓到了吗?”
只见整张门被推开,拎着一堆吃食的王胖子走进病房,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
那老者出声代替王胖子回答:“还没有找到人,此次前来也是想问小友一些问题。”
曹旲土好奇的打量着王胖子身后的老道,卖相不差,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尤其是对方散发的气场,让他的感觉此人:身如山岳,神似清风。
再看看靠近的王胖子,嘴角似乎有些发紫,眼眶有些青肿,简直不忍直视。
曹旲土此时心中好奇心被点燃,开口问道:
“胖子,你身后这位道长是?”
“我给你容重介绍,这位是青玄道长,青云观观主,正一教紫袍天师,那天在电梯里把你治醒的就是道长。”
王胖子把手上吃食放在桌上,为曹旲土引荐道。
青玄也是稍稍一礼,向着曹旲土微微点头。
曹旲土不懂道教礼节,便只能尴尬的抱拳一礼,告罪道:“道长,不好意思,身有不便,也不知你们教派礼节,还请见谅。”
“曹小友不必介怀,礼为心意,合乎举止即可。”青玄道人走到床边,大方回应。
曹旲土点了点头,又看向王胖子:“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王胖子干笑两声:“摔的,摔的,不要在意这个。”
青玄却是接过话头:“王小友虽通情达性,但请人的手段有些不妥,所以老道教了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