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侯德柱虽说满身油水,但心中郁闷不已,直接粗鲁的抓来一侍女,狂暴地揉搓以泄愤。
女仆痛极,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侯德柱仅需一瞥,女仆便恐惧地吞回了剩余的呼喊。
经过一番暴行,侯德柱心中的怒火暂得平息,随即堆出讨好的笑容,向陈烨进言:“大总管,一旦青王贼子掌控军械,你我二人必将遭遇杀身之祸,此非我危言耸听。”
“大总管好好考虑下,无论是太后抑或青王,谁能做到如同老夫这般,甘愿如仆般侍奉?”
“老夫敢断言,日后太后或者青王权倾朝野,首当其冲者,必定会对大总管开刀!”
陈烨昂首,直视侯德柱:“太师,本总管虽性情火爆,然非愚笨之辈,更有柔妃日夜提醒,此中道理岂能不晓?”
“前番所言,乃一时愤慨之词,自然不作数的!”
“太师无需担忧,今后本总管仍将全力助太师一臂之力。”
侯德柱闻言,立时笑容满面,谦恭地试探:“既是如此,大总管能否将那批军械,赐予老朽?”
陈烨叹气,挥手示意旁人退下,面露无奈:“此乃本总管震怒之由!”
“你又没有事先告知本总管,唐山那逆贼便在朝堂之上擅自动议,本总管正对他怒火中烧,又怎么可能想让呢?”
“在那逆贼得势后,竟使乐妃向小皇帝撒娇,皇帝随即颁布圣旨,命我将军械交出去!”
“本总管心中自然不愿,倒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时,青王潜入宫中,密报我:那批军械,太师欲用以扩充兵力。”
“还说,一旦太师得逞,他将无惧藩王威胁,直捣皇宫,篡位夺权!”
“此外,更是表明太后曾透露,太师曾对唐山言,一旦事成,首当被开刀者,便是屡次侮辱太师、骄横跋扈的我。“
言罢,他投以冰冷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侯德柱。
侯德柱断然喝止:“大总管,勿信那老匹夫的谬论,老夫绝无此言!”
“试想,即便我有意对唐山陈述此番言论,岂会让第三者旁听?即便太后宫中有细作,又岂能窃听我们的私语?”
陈烨露出一抹嘲讽:“太师,陈某非愚昧之辈,岂会轻信老狐狸的挑拨伎俩!”
“但我已觅得抗旨之策,便让那老狐狸将此言转达圣上!”
“小皇帝闻言脸色骤变,立颁严令,严禁我将军械交付于太师。”
“同时,密令青王暗中监控,以防我暗中行事。”
这时,裴文德即刻堆笑逢迎,谨小慎微地追问:“大总管莫非是为了避开圣上与青王耳目,才将那批军械转移?”
陈烨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回应:“裴侍郎,本总管已多次言明,军械仍在大仓,我所携仅是桌椅板凳!”
众人皆以为他因畏惧青王与小皇帝的纠缠,才不断重申其词,纷纷以一笑置之,忙不迭地迎合:“确是桌椅板凳,无疑!”
“唉!”
陈烨一声叹息,无奈中表示:“若太师事先告知本总管,本总管在朝堂之上顺势而为,那批军械即刻便归太师所有。”
“太师的两万禁卫军,联合唐山的一万精兵,再加上两万余新军,太师便能掌控五六万精锐之师,成为大元之首的军阀。”
“可惜的是,如今小皇帝与青王皆是盯着本总管,军械之事,本总管断不敢交付太师!”
侯德柱霍然起立,敛衽一礼,对陈烨肃然道:“此乃老夫之过,大总管怒责,实为应当。”
陈烨急步趋前,亲手扶持侯德柱,淡然一笑道:“本总管性情躁烈,对太师多有冒犯,望太师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