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魏延谨记洛霄命令,率精兵两千,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发。
数日后,上庸城映入眼帘,城墙上插满旗帜,仿若严阵以待。
魏延心中忐忑,哪怕洛霄先前再三叮嘱,敌军必会虚张声势,还是难掩心中紧张。
按这个旗帜数量,少说也有五千人,若是一涌而出,只怕自己两千人得折损大半。
魏延先前一直在刘表麾下,除黄巾之乱外,少有统兵争战、
又处在少有战事的荆州,如今领兵,倒是有些生疏。
想到洛霄先前交代,他唤来左右,低声道:“按照骆将军吩咐,准备攻城,见况不对,就按计划行事。”
“是。”副将领命,通知传令兵。
.......
上庸城内,申耽远望下方大军,眉眼忧虑,朝先前出计手下责备道:“如今兵临城下,该当如何?”
“太守。”手下面露难色,拱手道,“我军城墙插满旗帜,想必对方定然不敢进....”
话音未落,下方传来攻城之声,申耽狠狠刮眼手下,厉声道:“死守城池!”
哪怕派出五千人出兵埋伏,城内依旧还有数千士卒。
敌军匆匆赶来,就连营地都不驻扎,直扑城门。
真就不把他申耽看在眼里!
申耽勃然大怒,守城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齐射。
魏延先锋军还未靠近城墙,数名前锋便被射倒在地,没多久,魏延大军鸣金收兵。
看着退去的士兵,申耽轻抚长须,眉眼间却没有丝毫放松之色。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敌军是如何进军上庸城,难不成特意绕来?
新城郡方向没有消息,如今不知状况如何,不足十日,难不成新城郡已丢?
若是没丢,敌军怎敢分兵至此城?
先前派出的伏军,现在也是毫无消息传来。
为之奈何?
申耽见魏延大军在远处驻扎,心中一沉,下令吩咐道:“全军不可出城迎战,死守城池。”
随即唤来幕僚,以商议对策。
议事亭中,申耽问道:“诸位,贼寇驻扎城外。如何对敌?”
“这...”幕僚对视,沉默许久,在申耽注视下,方才说道,“太守,如今伏兵外出,城中士卒不足,还需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我亦是如此认为。”申耽点头道,“敌军远道而来,甚至不顾休整,便直接攻城,定是有试探之意。”
“他估计得知伏兵之事,猜测城中兵马不足,故有此试探。”申耽起身,忧愁踱步,“只怕伏兵凶多吉少。”
幕僚出声道:“会不会...城中有叛徒?”
“不可能。”申耽摆手,“近段时间我已封城,就算有心生不轨之徒,亦无法出此城。”
申耽说道:“当务之急,乃是退敌之法,敌军驻扎在城外。”
幕僚说道:“我观城外不过两人士卒,兵马疲惫,不若出城一战!”
“不可。”申耽瞥眼幕僚,先前伏兵之计便是此人所说,“城上旗帜,只为虚张声势,哪有出城作战的道理?万一还有敌军,若是出城,只怕是两面受敌。”
幕僚急声道:“太守,敌军远道而来,兵马疲惫,此为绝佳机会,怎能不战?”
申耽心头微动,有此意向,却还是拒绝道:“再看看,静观其变,让守军坚守,私自出城者斩。”
说罢,准备再去城头一看,远远便听见敌军在城下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