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参将眯了眼,得了令,亮出大刀喝令所有人原地不动。
表面上他让底下人进入每一家店排查可疑人员,实则派人悄悄封了锁君楼,禁止其中人员进出。
逗留在街上的人群,则是在原地问话搜身。
秦影很是配合,将自己怎么来的看见了什么一一作答,他眼观八方,看着为首的大人神色紧张和那带头巾的男子短暂交流后,那男子一脸凝重混入人群悄悄进入了锁君楼。
林英之在楼上看着上城区逐渐安静。
官兵开始在各店进出翻查搜寻,她叫停了乌宁,让他背过身去,她凌空而起,将玉衡藏匿在屋梁中。
随后扯开他的衣衫,踢翻屋中一些陈设,而后静静等待。
另一处,闻清语从上城区跑出来之后并未跑向城南客栈,而是往东。
他速度极快,身影在黑暗中进进出出,身后锁君楼的人很快便跟不上他的脚步,但他清晰地听见身后出现了马蹄声。
他一刻不停,在屋顶上穿梭翻越,借着起伏的地势躲避身后的视线。
锁君楼内,官兵控制了楼内所有人,冲进每个房间大力翻找,推翻所有阻拦之人,头巾男子领着几个官兵,直冲入三楼纳来歌处。
只见她虚弱靠着桌案,鼻中黑血醒目。
头巾男子怔了一瞬,喝令屋内除纳来以外所有人退出房间。
连带着妈妈也被一起赶出,她离去时担忧看向纳来歌,却也不敢多言。
头巾男子迅速在纳来歌身前蹲下,压着声音吼道:“是不是你给大人下毒!说!那男子是谁!解药呢!”
她目光不惧,只是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
头巾男子一巴掌甩在纳来歌脸上,将她打翻在地。
他面目怒愤,对她啐了一口,抓起她的头发恶狠狠道:“贱人!大人若有不测,我剐了你!”
纳来歌被一巴掌脸上瞬间泛起火辣。
头巾男子起身一脚将她踢翻。
“给我搜!把大人吃过的用过的,都翻出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物!”
数名官兵得令,开始在屋中翻箱倒柜,一人来到纳来歌身边搜她身并押着她。
纳来歌趴在毯上,卷发沾着黑血黏在额上,喘着气,眼神坚韧,默默攥拳。
南扉馆这边,林英之配合官兵,加上乌宁作证一直在屋中不曾离开,官兵只是粗粗询问,大致看了眼屋中陈设便匆匆离去。
“转过去。”
乌宁顺从,并整理好自己的衣襟。
他又听见了衣服飘动的声音。
这场骚动直到天明,上城区所有的店铺全被勒令关闭三日,少数几家店被官兵把守,店内人员不允许走动,其中便包括锁君楼。
而大街小巷也被肃清,不允许行人随意出行,整个上城区一时间不复繁华。
噗!
纳来歌一口黑血吐在毯上。
头巾男子在她腹部狠踹了一脚。
“你若乖乖交代怎么下得毒,下的什么毒,交出解药,大人还能留你一命。若是冥顽不灵......”
着常衣的长史眼神轻飘,立马上前两个拿着长棍的官兵,长棍卡着手臂一左一右架起纳来歌,二人稍稍用力向上提,纳来歌的关节便向后扭曲。
“呃!”痛苦地哼声从纳来歌嗓中挤中。
他又给了一个眼神,一人拿着一道细鞭在纳来歌背上大力挥动,不一会数道细痕已肿起,血珠从鞭痕中渗出。
她身上已经用了不下三种刑罚,裸露的肌肤,布满伤痕。
她咬着牙不屈道:“大人怕不是......要屈打成招吧!”
她此时已经脸色发青,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毒入膏肓之像。
长史在她面前蹲下,好言相劝:“何必嘴硬!你为何要刺杀太史?还是用的两败俱伤的法子,本官劝你,好好交代,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呵,等你抓到那人,再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说完,她便昏死了过去。
现在要用最短的控制住局势,一郡太守公然无视朝廷律令,抱着美人不思进取,甚至私自调用兵力出行,最后被人毒杀于青楼,若是被刺史告到朝廷......想到这里长史额上冒汗。
“从这里逃走的男人,查到是谁了吗?”
“回大人,这里的老鸨回话,这男人半个月前出现在此,第一晚点了个姑娘,后来夜夜逗留在锁君楼,说仰慕这女人,要见她一面。”
参将下巴点了点纳来歌,“第一晚点的姑娘说,那男人只是问遍了锁君楼的头牌。”
“继续去追,这女人你们继续拷问,千万别让她死了!本官回去瞧瞧太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