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说好了要离开京城的,谢瑜却放不下心,信阳侯夫人逼着她跟裴宴接触,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王淑贤过来的时候,信阳侯夫人正让丫鬟去私库支银子,虽然裴宴这次是随行护卫,但钱多不压身,出门在外,总要多备些银子的。
“你这孩子,这么晚怎么还过来了?”
信阳侯夫人看着王淑贤,眉眼间十分慈爱,倒不是多喜欢王淑贤,只是跟谢瑜一比,王淑贤是哪儿都好。
王淑贤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唇,先是给信阳侯夫人行礼,“明日一早就要回洛阳了,想跟姑母说会儿话。”
信阳侯夫人对此很满意,赶紧拉着王淑贤坐下,仔细打量,“姑母一想到几个月都见不到你,也想得很。”
“当初一直盼着想要个女儿,偏是个小混蛋,如今你来了,姑母不知道有多高兴。”
王淑贤眼里都是孺慕之情,“姑母放心,我这次回去也是想看看爹娘,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说完这话,她让身边的丫鬟绿漪将点心拿出来。
“这点心是表嫂刚派人送到侄女儿那去的,侄女尝了尝,味道很好,便借花献佛,拿来给姑母尝尝鲜。”
说完,王淑贤伸手捏了一块递给信阳侯夫人,声音透着些许撒娇,“您快尝尝,酥酥脆脆的,杏仁的味道恰到好处。”
信阳侯夫人其实晚上吃了不少,并没什么胃口,而且又是谢瑜的东西,她心中难免膈应。
但难得王淑贤如此亲近她,信阳侯夫人又不好拂了她的意,便就这将杏仁酥卷进口中,的确是酥香。
“确实不错。”
说完这话,信阳侯夫人倒是对谢瑜多了几分评价,“还算她有这份心思,知道你要走,给你送些点心,有点表嫂的样子了。”
王淑贤笑了笑,声音柔弱,“表嫂人还是很好的。”
这杏仁酥和往常的杏仁酥不同,谢瑜为了让王淑贤腹痛,特意让厨房加大了杏仁的量,因此这一块杏仁酥,到了后半夜,就开始让信阳侯夫人腹中绞痛。
她蜷缩在床上,疼的冷汗淋漓,整个几乎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睡梦中的信阳侯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身,就看到满地打滚的信阳侯夫人。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信阳侯夫人疼的连喘气都疼,声音艰难的开口,十分虚弱,“疼,肚子……肚子疼。”
“来人,快来人,请大夫来。”
半夜的信阳侯府几乎是人仰马翻,而此时的不少医馆都已经关门了,小厮们敲了很久的门,才终于有一家医馆开门了。
“大夫,我家夫人现在腹痛不止,还请您赶紧过去看看。”
楚问尚且穿着里衣,外头罩着一件外衣,听到这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几位稍等,我去拿一下药箱。”
小厮赶紧点头,“您快些,我家夫人可等不得,若是晚些,小心侯爷拆了你这医馆。”
这头楚乐游探出脑袋,“京城有好几户都是侯爷,你家是什么侯爷?大半夜问诊也就算了,怎的还如此催促?”
“自然是信阳侯府,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口出狂言?”
小厮这话说的骄傲,但楚问和楚乐游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诧,尤其是楚问,赶紧问道:“你家哪个夫人病了?可是新过门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