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了。”
回到休息室里，裴佩佩抱着思诺长舒一口气。
“佩佩…我喘不过气了。”
思诺的声音闷闷的，她小小的身体好不容易才从裴佩佩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缓上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裴佩佩恢复精神，坐在椅子上兴奋地拍着大腿笑道：
“陈歌好样的，咱们是第一个完成游戏demo的团队。”
“以后别管多开心，拍你自己的大腿。”
陈歌把裴佩佩的手掌从大腿上移开，揉着大腿说道。
“嘿嘿！”
因为陈歌的帮助。
裴佩佩在老爹和无数观众的面前露脸，感觉十分开心，对陈歌特别感激。
这小子，能处。
有事他真上啊！
裴佩佩贱兮兮地凑到陈歌身边：
“写什么呢？”
“《去月球》的策划案。”
“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陈歌瞟了她一眼，轻咳一声说道：
“挺累的，早点休息。”
说完，陈歌起身拿着策划案去找思诺交流想法。
裴佩佩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明白陈歌的意思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别添乱就好。
嘿！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裴佩佩难得有些泄气，跺了跺脚跟在陈歌后面。
以前不会，我还不会学嘛。
我要偷偷学习，然后惊艳你们所有人。
“这是什么歌。”
思诺接过陈歌递来的两张乐谱，都是钢琴曲。
一首音乐的旋律以清静悠远为主基调。
另一首乐谱中含有大量的重复音。
思诺问的是第一篇。
她很喜欢这首钢琴曲，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现它的曲调。
清淡、悠远。
好似深沉如水的夜色，好似皎洁的月光。
“《Tothemoon》”
陈歌回答。
“《去月球》和游戏的名字一样，是游戏主题曲。”
思诺点点头。
这个音乐质量，确实当得起游戏主题曲。
“那另一篇呢？”
裴佩佩有些好奇的问道。
“《ForRiver》”
“《致River》？”
裴佩佩对英语相当了解，她有些好奇的说道：
“river这个词可不常用于人名。”
“river”可以翻译成“河流”，或者类似流动的液体，一般不用于人名。
“你也可以叫她‘小溪’。”
陈歌笑着补充道：
“这是游戏女主角的名字。”
他随后跟思诺讲述《去月球》的剧情，帮助她理解自己想要什么样的音乐。
“这是一个有关理解与陪伴的故事。”
“一切要从两个记忆公司研究员开始。”
“……”
陈歌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思诺的眼睛不知何时被泪水遮盖。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眼泪无声地划过脸庞。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转过身去，发现裴佩佩的表现更是不堪。
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桌子上的纸巾更是已经用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