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2 / 2)

    “你要一直陪着我,我也要一直陪着你的,不腻不腻,怎么会腻呢。”祁渊拥着她,好似一团晒在暖阳下轻柔的棉花,只想让人把整个身体都沉进去。

    身体紧紧相拥着没有一丝缝隙,沈念曦连呼吸都困难,听他这般孩子气的话更是无可奈何,“少来,酒都醒了还故意说这样的话,骗我呢是不是?”

    “没醒,我情愿我就这醉下去。”祁渊贪恋在她颈窝里蹭,细密的亲吻落下,再不让怀中人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原本安静的卧房忽地闹了大半夜才消停,又是要了两三回水才罢休,可怜的陶陶次日顶着两个发黑的眼圈进屋伺候沈念曦起床,十分委屈道:“姑娘,该起了。”

    沈念曦拥着被子让陶陶捶腰,昏昏沉沉眯着眼睛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昨夜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惹祁渊不高兴,真是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拆吃入腹了。

    秋日暖阳一贯柔和,沈念曦被陶陶哄起来后紧接着便躺到了院子里晒太阳,但又怕把自己晒黑,只能将手帕搭在脸上,感受热意透过帕子均匀附到脸上,身上每一寸都晒得暖洋洋,连腰上的酸乏也减轻了许多。

    赵王一案后续事宜皆已落定,祁渊暂且无事可忙,下了早朝便直接回到月华阁,俯身看着摇椅上昏昏欲睡的沈念曦,“小懒鬼,醒一醒。”

    眼前投下一大片阴影,沈念曦慢悠悠拉下帕子一角,只露出一只眼睛瞧他,“不要。”

    祁渊笑着牵住她袖子,轻轻摇晃,“晒太久会晒黑的,咱们进屋说说话。”

    沈念曦不理,依旧眯着眼睛躺着不肯动。

    “乖。”祁渊隔着帕子去挠她的下巴,逗猫儿似的哄。

    被闹得没法儿,沈念曦依旧不肯起来,只朝他伸出手。

    身体蓦然腾空,下一瞬便被祁渊坚实的手臂抱起来,盖在脸上的手帕落在两人之间,她盛着盈盈水光的眼眸委屈看着丈夫,环住祁渊的脖子满是不高兴的嘟囔:“我累嘛。”

    握着纤腰的手紧了紧,步伐稳当回房,祁渊郑重其事点头,“真的只是聊聊。”

    沈念曦懒得和他斗嘴,歪头继续枕着他的肩膀,晃动小腿看自己鞋尖上的珍珠。

“别不开心了。”祁渊抱着沈念曦进到内室坐到榻上也没有将人放下,仍旧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坐着,轻柔按摩沈念曦的后腰,“此前因为赵王的事耽搁了,现在皇上已经决定去围猎,过几日便要启程,此次圣驾临幸蔚山围场,蔚山的围场很大,猎物也很多,你可以尽兴的玩儿。”

    沈念曦歪着头想了会儿才道:“蔚山离圣京比较远,御驾车马又慢,少说也要走个两三日吧?”

    “嗯,沿途休息的驿站都安排好了,定然不会累着你,不许这般娇气。”祁渊看出沈念曦打退堂鼓的意图,扣紧她的腰细致按摩着,轻声哄道:“我还给你做了几身骑装,还挑了匹好马,等用了午膳,带你去瞧瞧。”

    而今沈念曦满脑门子只知道如何自保,已经很久未曾真正放开心肠享受玩乐了。

    祁渊轻而易举识破她的担忧,笑得无奈,“如今你手握密要,无人敢轻易动你,便是皇上见了你也得客气三分,而且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沈念曦被他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能没好气倒回祁渊肩膀上,“若事事都在预料之中,也无趣得紧,总要存在些许变故不是吗?”

    危机随时会把沈念曦吞噬,既然如此,她只能冒险去做那个变故。

    她只是想活着,想要在意的人都安然活下去。

    而不是成为他们可有可无的棋子,轻易便可以丢弃,更不会在意死活的存在。

    她要活着。

    祁渊揽着沈念曦轻微叹息,单手抚摸她细嫩的脸庞,半晌才道:“从前我自以为是,以为瞒着你便是保护你,却也明白总会有这么一天,可那些事凌乱无章,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况且情况不明,万不可轻易揭露,更不能与你有任何牵扯,我只想护你周全,念曦,你可以留下筹码,但是千万不能,不能冲动,明白吗?”

    呼吸之间全是熟悉的气息,早已让沈念曦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祁渊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隔三岔五便要叮嘱,她虽然挺烦的却还是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很听话的。”

    “好。”祁渊望着她欲言又止,末了只是揉了揉她的头,话音依旧温柔宠溺,“真乖。”

    沈念曦不满偏头,“才梳好的头发,别给我碰乱了。”

    夫妻在房内说话,屋外的人都自觉放轻手脚干活,生怕打扰到二人清静。

    院子里空地处鸟雀落地叽叽喳喳鸣叫找食儿,门口是两只猫儿埋伏学着鸟儿的声音缩成一团,灵巧摆动着下半身,随时准备扑跃过去捕捉。

    几个丫环都停下手里的事静静瞧着,在那墨团儿似的身影咻地扑了个空后笑着又散了。

暖阳下的身影悠闲惬意,又是一日好时光。

    自打祁渊在沈桓面前点破话头,父亲便再不敢再逼迫沈念曦什么,她回沈家看望母亲的次数便也多了些,这会儿沈府底下人见着她,愈发小心恭敬不敢怠慢。

    沈念曦乐得狐假虎威,按着规矩给祖母请过安后便径直去了北院。

    踏进北院便是与外头截然不同的景象,一块块土地被开垦出来,整齐有序,地里的小菜绿油油,长势喜人;不远处的茅草棚里偶尔传出几声羊叫,伴随着几只在水塘边闲逛的大白鹅和鸭子应和,当真越发热闹了。

    柳氏衣着随意朴素,乌黑的发用一块暗花蓝色方巾包裹,手上拿着锄头正在翻一块新的地,见女儿来了,她杵着锄头笑着招手,“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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