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奎战天的发话了,苏山河也只能先带着方远离开。
至于接下来结果会如何,只能等待前者的探查了。
“方远前辈,此事真的是你做的嘛?”
回程的路上,苏倾离面露纠结,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毕竟这件事事关方远的生死,不得不重视。
“对啊,是我。”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这么快的应答,顿时让苏山河忍不住苦笑起来。
“昨日发生的冲突让我耿耿于怀,所以半夜在击晕赵长老之后,便潜入赵戊寅的房中将他残害。”
耸了耸肩,简化了昨夜发生之事,方远并没有丝毫隐瞒,只不过省去了自己被绑架的部分。
这不免让苏倾离都尴尬笑笑。
他们自然是不相信的,认为方远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呈口舌之快罢了。
“行了,接下来就交给组长探查吧。”
“在事情明了之前,方远道友还是先委屈一阵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让方远禁足一段时间。
对此,后者也只是耸耸肩,并未在意。
待到众人离去,奎战天目光如炬。
他没有迟疑,直接踏空而行,瞬间消失在原地。
来到赵府上方,此刻赵海涛等人已经回来,将赵戊寅安顿好后,一把将桌椅掀翻。
“该死的!明明一切都万无一失,那方远为何还能挣脱开来!”
回想起昨夜发生之事,赵海涛便一阵气急。
以他的实力,竟然无法压制方远,这多少是始料未及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那些信件,有很大可能会被对方发现。
若真是如此,那么此时恐怕就要小事化了。
到时候再想针对,恐怕就没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方远都是必死。
从今日的态度,他便已经看出,奎战天对于这突然出现之人的关注。
有很大可能性,便是他打算将方远培养成五族比试的人选。
无论如何,这都是赵海涛不允许的。
可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踏空而行的奎战天眼中。
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顿时让他忍不住怀疑起来。
似乎一切如同方远所说,是赵海涛有所算计。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但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还不打算轻举妄动。
手中有道道银白流光涌现。
一道微型法阵,出现于手中。
伴随着催动,眼前逐渐浮现出一道光幕。
紧接着,赵府夜晚的情景便再度浮现。
这便是奎战天拥有的独门秘术。
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将某处画面再度还原。
如今光幕之中,曲石正裹挟着一人,小心翼翼的跃进赵府之中。
随后便径直朝着偏院而去。
奎战天没有迟疑,直接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进。
最终来到那片废墟之中。
随着画面传来震动,一道密道出现在眼前。
对此,奎战天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谁人没有点秘密。
散开神念探查一番,下方的废墟却没有任何异样,这不免让他眉头微蹙。
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他继续观看。
不多时,曲石再度出现,随后飞速朝着远处远遁。
看他那模样,以及这么点时间,并不足以将赵戊寅弄成那样,所以奎战天没有追上去,而是留在原地仔细观望。
直至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一名身穿暗黑长袍,纹有暗金竹纹之人,终于现身。
至此,至少可以证明,赵海涛所言不假。
而那人的面容也看得真切,确实是方远无疑。
只不过怎么看,他都是被绑架而来的。
如今他离开之际,却是气定神闲的模样,理应不是遭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
而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赵戊寅的出现,这也不能证明此事与方远有关。
紧接着,画面之中便传来了赵海涛的震天咆哮之声。
“真是麻烦。”
无奈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奎战天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当即便抽身离开,径直朝着苏府飞掠而去。
画面中的一切,都已经说明清楚了。
此事确实与方远有关。
可他却是被绑架而来,虽然反抗有些激烈,但也是处于保护自身。
以自己的身份,将他保下应当也不是难事。
毕竟五族比试在即,奎战天可不希望失去这么个战力。
至于赵海涛那边,那就只能先忍一忍了。
反正平日里关于他儿子的恶事层出不穷,如今也算能够消停些许。
此刻苏府之中,苏山河正在看着手下呈递上来的讯息。
关于处刑堂内越发阴冷的环境,让他不由有些头疼。
虽然这一定程度上能够作用于处罚犯人的手段,可自己的手下却也无法忍耐这股冰冷之感。
对此他也没有多少好的办法,只能让人多加些炭火以及厚实棉袄。
恰逢此时,一股恐怖的威压从空中落下。
所有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就连回到院中的方远,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
能够给予自己这股压力,整个奎尔族内,除了奎战天,恐怕就没有别人了。
“看来已经调查清楚了。”
对方会突然显露出如此威压,显然是已经通过某种手段知晓了什么。
不过方远并未担忧,而是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庭院内。
不多时,一道人影便从空中落下。
奎战天立于庭院之中,居高临下的望着方远。
而苏山河与苏倾离,此刻也是匆匆赶来,他们心底升起一丝不详的征兆。
打开院门,仿佛应征了一般,奎战天确实来找方远了。
也就是说,此前动手的,确实是方远无疑了?
这不管是前者还是苏倾离,都无法接受。
“既然都来了,那就坐坐吧。”
面对分神境的威压,方远却是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还不忘对苏山河父女开口邀请。
见他如此,后者更是疑惑,觉得难不成是搞错了不成?
奎战天也没有废话,高大的身躯直接坐下,目光炯炯的盯着方远。
直至众人落座,方远才微微抬头。
“想必族长应当也知晓,此事确实是我干的了吧?”
似笑非笑的开口,方远仍然没有任何惊慌的模样。
此言一出,苏山河父女解释面露惊惧之色。
万万没想到,赵海涛所言句句属实,方远就是罪魁祸首。
可他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倘若只是白日被拂了面子,倒也不至于把赵戊寅弄成残废吧?
“方远,你可知自己酿下大错。”
听他亲口承认,奎战天不由叹了口气。
自己就算能够保住他,可五族比试过后,却依旧会被赵海涛兴师问罪也说不定。
“不觉得,我甚至认为,替奎尔族除了一大祸患。”
耸了耸肩,方远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了让众人信服,他还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被白布包裹之物。
上面萦绕的点点血迹,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是何物?”
眉头微蹙,奎战天不由好奇询问。
苏山河父女,同样疑惑,但怎么看这玩意儿都像是行凶之物。
“显而易见,行凶之物罢了。”
“只不过我觉得你们会很好奇,这东西的作用。”
并没有忌讳,方远直言开口轻笑。
奎战天先是一愣,随后抬手一阵。
撕啦——
布匹碎裂,紧接着,一根带血的圆润倒刺铁棍,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物如同男性尊严之物,瞬间惹得苏倾离一阵羞红了脸。
苏山河与奎战天则是面露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