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方远便不再理会他,拍了拍手便离开密室。
如今赵海涛不知去往了何处,周围十分安静。
借此机会,方远开始探索周遭的一切。
入目皆是各种书籍,还有着些许残留的信件。
似乎是对自己的密室十分自信,赵海涛根本没有任何防范。
借此机会,方远开始翻阅起那些信件。
越看,他脸上越是浮现出笑意。
这些信件来往之人,显然都不是奎尔族人。
毕竟那独特的印章,怎么看都像是其他大族的。
而从信件上,方远也了解到,这赵海涛,如今正在与五大族其中之一的凤丹族有所联系。
身为奎尔族长老,信件内容却是十分密切,显然是与那凤丹族交好。
他身居高位,这种信件一旦传出,势必会引起整个奎尔族的动荡。
如今五大族相互制衡,倘若他与其他人联手,只怕会打破这个平衡。
到时候不用多说,奎尔族势必会被蚕食殆尽。
加上炎灸族,眼下的局面恐怕不是那么好掌控了。
“看来我知道了个不小的秘密啊。”
有这些东西,想要扳倒赵海涛,完全是轻而易举。
取出录影石,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后,方远便准备离开。
临行前望着那已经沦为废人的赵戊寅,忍不住嗤笑起来。
顺着来路离开,周围的腐朽气息依旧。
但方远并不着急,而是小心翼翼的躲藏在暗处。
毕竟这地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打开,也就只能等着赵海涛回来了。
约莫半个时辰,上方传来了一股震动。
紧接着,入口出现,一道人影缓缓朝着下方走去。
趁着还未关门之前,方远一闪而过,直接偷溜出去。
夜空之下,周围依旧寂静无声。
躲开赵府家仆的巡视,方远腾空而起,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
“寅儿!!”
正朝着苏家赶的方远,很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震天的咆哮之声。
不用想也清楚,定然是那赵海涛知晓了自己儿子的情况。
但哪有如何呢?
方远可不怕他找上门来。
先不说没有正当理由,一旦他主动承认是将自己绑去赵府,这才害得赵戊寅落得如此下场,那么赵海涛势必也会被奎战天责罚。
并且方远还不会收到任何怪罪。
毕竟他是属于受害者,这也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等回到苏府,已经有不少人外出探查。
赵海涛的声音过于之大,以至于引得不少人外出瞩目。
约莫半晌,方远才同样是一副不明真相的模样,从自己的小院中走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大堂之上,望着苏山河,他假意疑惑的询问。
此刻所有人都被惊动,后者听着小厮传来的消息,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日与你们起冲突的赵家,似乎发生了什么。”
“赵海涛那老小子十分愤怒,不知道在发什么风,但可以断定的是,那赵戊寅似乎成了废人。”
关于外界发生之事,苏山河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笑道。
至于细节,还不是透露的时候。
“啊?那我更好奇了。”
闻言,一旁的苏倾离则是十分好奇,大有想要外出探查一番的想法。
只不过刚刚起身,便被苏山河拦了下来。
“姑娘家家的,深更半夜往外跑,成何体统!”
“贸然出去,只会落人口舌,你乖乖待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如今赵海涛可是陷入暴怒状态之中,苏山河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卷入其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倾离也只能嘟着嘴,无奈收起好奇的心思。
方远与苏山河交谈一番后,也回到自己的院子内。
次日一大早,小院的门扉便被敲得框框作响。
打开之后,苏倾离满脸兴奋的小跑进来。
“方远前辈!昨日那个找茬的赵戊寅,听说在夜晚被不知名的高手袭击,成了废人了!”
“我们快去看热闹!”
听闻赵戊寅的下场,此刻苏倾离可谓是格外兴奋。
对于这种欺男霸女之辈,她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方远点头答应,他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情况。
毕竟那可都是自己下的手。
虽然能够留下一条性命,但也算是断绝香火了。
二人来到大堂之上,苏山河此刻也已经整装待发。
“来了?”
“走吧,一起去瞧瞧。”
对于赵府发生之事,他早有预料,如今也是想要去看个热闹。
不多时,众人来到赵府门外。
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不少奎尔族人,昨夜都听闻到赵海涛的那声咆哮。
如今天光大亮,第一时间便前来围观。
很快,赵府内便走出一人。
赵海涛阴沉着脸,行色匆匆的朝着奎战天所住的楼宇走去。
他的身后,赵戊寅浑身缠满绷带,脸色惨白气若游丝,胯下更是由鲜血不断四溢而出。
如此凄惨的模样,让在场的男人们都不由下体一紧。
大多数人,都想着跟上去打算瞧个热闹。
行进队伍可谓是声势浩大,奎战天所在的楼宇前,已经聚满了人。
不少人都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如此喧哗?”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引得奎战天外出探查。
不过当他看见担架上的赵戊寅之时,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赵海涛,你这是何意?”
看着满脸悲愤的赵海涛,他不由询问起缘由。
如今奎战天出现,前者脸色也算是缓和了些许。
可在看见人群中的苏山河等人,却又面露怒意。
更重要的是,方远也在其中。
自己放在桌上的信件,也不知对方是否看到,但眼下是需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
“族长大人,还请您为我儿做主!”
单膝下跪,他恭敬拱手,满脸悲愤的说道。
闻言,奎战天脸色一沉。
“言简意赅。”
不想听那些哀嚎之声,他冷冷开口。
整个奎尔族内,长老的全力也不低,如今需要自己出面,显然赵戊寅是碰上了什么棘手之事。
若是外族人所为,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昨夜我儿在府邸休息,可夜半之时,却遭受歹人残害!”
“那人不光将寅儿的气海废掉,更是断了他的子孙根!”
“这完全是要绝我赵家的后啊!”
一副悲痛的模样,赵海涛并未直接说出是方远所为,而是阐述自己儿子的惨状。
闻言,不少奎尔族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从赵戊寅的模样上来看,这确实不似骗人。
“谁人敢对赵家动手啊。”
“对啊,该不会是其他大族之人下的手吧?”
“那是什么血海深仇,才会让赵戊寅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赵戊寅平日里欺男霸女,但他怎么说都是奎尔族人,如今围观的群众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奎战天闻言,也是面露凝重之色。
“你可曾见过那人长什么样?”
赵海涛可是道主境五阶,他不相信对方一点线索都没有。
如若真是外族人入侵,那么便要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
毕竟这很可能是五大家族开战的导火索。
“我...并未看清。”
“但依稀看见对方穿着一身墨色长袍,上面有暗金竹纹路。”
捏着下巴,假装沉吟一番后,赵海涛才缓缓开口。
闻言,苏山河顿时心中一惊,顿时明白对方是冲着己方来的。
苏倾离也是捂着小嘴,满脸不可置信。
全然因为,方远身上穿着的,正是黑杉暗金竹纹袍。
“那不是和方远一样吗?”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黑杉暗金竹纹袍在奎尔族内十分少见,在场之中,也就方远这么穿着。
感受着无数目光汇聚而来,方远却依旧满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