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娘子。”墨将军突然开口，“水。”
墨云飞正要去倒水，却见父亲摇了摇头。
孙星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特制的药水，能帮您恢复元气。虽然味道不太好，但效果确实不错。”
她小心地将药水倒入碗中，扶起墨将军慢慢喂他服下。
“苦。”墨将军皱眉说道。
“良药苦口，”孙星笑着说，“您这次能醒来，已经是万幸。这药虽苦，但对您的恢复很有帮助。”
屋内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对师徒之间的默契，早已超出了简单的医患关系。
“墨将军应该饿了。”孙星从墨云飞手中接过水杯，语气温和，“去准备些清淡的稀粥吧。”
墨云飞应声离去，脚步轻快，显然对父亲的醒来感到由衷欢喜。
梁宁察觉到屋内气氛微妙，主动开口：“师父，药材还需要整理，我去看看。”说着拉着周三壮就往外走。
周三壮被拖出门外，看着梁宁那张写满得意的脸就觉得不顺眼。他冷哼一声，靠在廊柱上，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屋内，孙星看向墨将军苍老的面容：“您都记得。”
“琼露。”墨将军眼中浮现出精光，嘴角微微上扬。
“老狐狸。”孙星低声嘟囔，再取出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墨将军喝下。
看着墨将军满意地砸吧嘴，她咬牙道：“这事不能对别人说，一个字都不行。”
“我还要。”墨将军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灼灼。
“别得寸进尺。”孙星皱眉。
墨将军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却透着精光的眼睛盯着她。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孙星心里暗叹，这老东西身子一好，立马就开始倚老卖老了。想到他为大玄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她缓和语气提醒道：“每天一杯，半个月后，你就能活得像只老虎。但是……”她顿了顿，“过量服用反而有害。”
墨将军笑了，那笑容让孙星想起了狡黠的老狐狸。
她没理会他的笑容，整理完行李就要走人：“明天我会派人来取。”她不想让人发现她的秘密，所以不能当场给他太多。
收拾完毕，孙星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等候的几人道：“走吧。”她的目光落在周三壮身上，后者会意地上前。
夜色已深，月光如纱，笼罩着整个京都。周三壮将孙星轻轻抱起，趁着黎明未至带她离开。他的动作轻柔却稳健，生怕惊扰了怀中人。
夜风拂面，孙星享受着这飞翔般的感觉。她看着脚下飞掠而过的景色，她心中暗暗欢喜，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到周府，孙星觉得时间太短暂，忍不住想重来一遍，但她克制住了这份心思。夜深露重，她不能任性。
“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周三壮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心疼地说。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