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六日言行录
十六时我一回到老家,缠缠就曰:“昨天晚上你一走,大的那一个耗子从小房的窗户出课(意去)啦,隔了一下小的从妈房里的窗户跑出喀啦,油葫的瓶盖又挨螯啦。”我曰:“旁边那个大油桶难免。”缠缠曰:“国外现在拿诊艾滋病的药诊新冠肺炎。”我曰:“中国不是有诊艾滋病的药。”缠缠曰:“是一种好贵的,中国没得。”我曰:“哄的啵?想中国买贵的。”缠缠未置可否。我曰:“连苦鳊屎(鳊的一种)都晓得,一冷一热温差超过四度就要死。这人啊,哈得没得解,三伏天穿厚棉袜加阿迪达斯旅游鞋,走到那垲一热就脱鞋子,脚往架上一搭,恶心死啦。”说完我进南卧看电脑视频。
十八时缠缠在厨房里煮饭菜,不一会就冲进南厅曰:“哎呀,大油桶也挨螯了一个洞,你赶快煮你的菜,吃完饭我要把油瓶藏好点。”我曰:“昨天我就讲啦,你把田鼠的仓库启啦,又不给老太太喂田鼠宝宝,这下你晓得田鼠的厉害了吧。”缠缠曰:“那给耗子留点东西吧。”
吃完晚饭,我躺在南卧床上听意大利小提琴家帕瓦尼尼演奏的小提琴曲,其阳刚气十足的旋律和力度顿时震撼了我。朱自清对小提琴曲的见解太肤浅啦。也就听了一曲,缠缠进到南卧曰:“小油葫己放进碗柜,大油桶没得地方放,你拿课你那边放嘛。”我曰:“我有啦,没拿。”缠缠又满屋子找地方藏大油桶,我心曰:“耗子太猖狂啦,家里面没给你吃,你课外面躲几个月,等缠缠走啦再回来,不是双赢了?”
二十二时我不太情愿把夹子打开,装好机关、上好饵后放在废纸盒子里,再用碎纸片遮住夹子轮廓,便出门骑行回家。
二月十七日言行录
中午我顺路回到老家,白金老太太和缠缠正在吃中午饭,我进南厅,我进南卧在电脑前坐下,看了一下股市行情,打了一个新股,又看了一下电脑桌下的废纸盒子里的夹子,还和昨晚上走时候一样,我关上电脑后出门上班。
十七时我回到老家,见白金老太太坐在饭桌前端详一块毛巾,我曰:“饭好吃没有?”老太太微笑曰:“好吃。”自从缠缠回来,老太太脸色比以前爽朗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