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最后的拒绝吗？”?机器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知道，每个人都玩这个游戏。拒绝是不符合消费者的行为。这不像城市。这是糟糕的生意。它没有轮换。它——”
罗季被激怒了，用力把机器人推开。
金属生物出人意料地轻松地翻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摔到了人行道，发出沉闷的叮当声。
“你确定——”机器人开始说道，然后声音被未对齐的齿轮内部碰撞发出的嗡嗡声所取代。
“我想我把它弄坏了。”?罗季低头看着仰卧的机器人。
“但这不是我的错。它不让我通过。”
“我们最好继续前进，”‘老鼠’说。
但为时已晚。一名身穿黑斗篷的魁梧男子推开赌场的门，与罗季对峙。
“这是什么东西，伙计？你对我们的伺服系统做了什么？”
“那东西不让我过去。它抓住了我，试图把我拖进你的地方。”
“那又怎样？这就是他的目的。机器人商人是完全合法的。”
?男人脸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进去？”
“这与此无关。即使我确实想进去，我也不会——在你的机器人试图推我之后。”
“小心点，孩子。别惹麻烦。那是不讲道理的说法。你可能会遇到麻烦。进来玩一两场游戏，我就会忘记整件事。我什至不会向你收取修理费在我的伺服系统。”
“向我开账单？我应该告你妨碍街道！而且我刚刚告诉你的机器人，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在你那儿赌博。”
对方的嘴角弯起，半是冷笑，半是微笑。
“为什么不？”
“我的事。”罗季固执地说。
“请别打扰我。”?他怒气冲冲地走开，心中对这座土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感到愤怒。
“别再让我在这附近抓住你了！”?客厅里的男人在他身后喊道。
罗季再次在人群中迷失了方向，但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你这个肮脏的间隔者！”
肮脏的垫片。罗季皱起眉头。
又是对那些不幸的星际人的盲目、无理的仇恨。地球人嫉妒一些他们肯定不会想要的东西，如果他们能够经历其中的痛苦的话。
突然，他发现自己很累。
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他有些不习惯。
长江1号是一艘大船，但你可以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从一端到达另一端，而且很少有人能在全重力下保持双脚长时间站立59小时。
工作重力为0.93地球正常重力，而这个奇怪的0.07%产生了很大的差异。
罗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脑海中想象着他下垂的足弓。
他必须找到一个能给他提供有关罗节的线索的人。
据他所知，那天他遇到的人之一就是罗节——在罗季看来，短短几周内，罗节就变得老了，变得面目全非。
在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公园——只有一小片绿地、两三棵矮树和一张长凳，但这是一个真正的公园。
它被巨大的摩天大楼包围，看起来几乎荒凉。
板凳坐着一个男人——罗季迄今为止在城里见到的第一个看去很放松的男人。
他大约三十五岁，穿着一套宽松的绿色西装，面的铜钉已经失去光泽。
他的脸丑得令人愉悦——鼻子有点太长，脸颊凹陷，下巴有点太明显。他微笑着。他看起来很友善。
“对不起，先生。”罗季说道，在他旁边坐下。
“我是这里的陌生人。我想知道你是否——”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他来了！”
罗季转过身，看到小水果摊贩指责地指着他。在他身后，跟着三名身穿银灰色警服的男子。
“就是那个不肯从我这里买东西的人。他是个不轮换主义者！该死的Spacer！”
一名警察走前来，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庞宽阔，红得像生肉。
“这个人对你提出了一些严重指控。让我们看看你的工作卡。”
“我是明星，没有工作卡。”
“更糟糕的是。我们最好把你带下去审问。你们这些星际人来这里是想——”
“请稍等，警官。”?温暖醇厚的声音属于到长凳微笑的男人。
“这小子没有什么恶意，我可以亲自为他作证。”
“那你是谁？让我们看看你的名片！”
男人仍然微笑着，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包。
他将一张卡片交给了警察，罗季注意到卡片附有一张蓝色的五信用票据。
警察表现得非常仔细地研究了这张卡，并成功地将钞票装进了口袋，就像对方递出钞票时所用的那样毫不费力。
“霍克斯，嗯？是你？自由身份？”
名叫霍克思的男子点点头。
“这个太空人是你的朋友吗？”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嗯。好吧。我把他交给你保管。但要注意别让他再陷入困境。”
警察转过身去，向同伴示意。
水果摊贩怨恨地盯着罗季看了一会儿，但发现他不会报复。他也离开了。
罗季独自和他不知名的恩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