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挑冷声:“到底出了什么事?”
暗卫迟疑了一会答话道:“有人夜袭丞相府。”
“慕止呢?他在哪里?”我追问。
暗卫低着头沉默。
“情况危急是不是,你不说话,便觉得我不知道了吗?”我声音又沉了几分:“还是你们几个觉得拦得住我?”
暗卫见我态度坚决低声道:“少爷在书房。”
我脸色白了几分,走近窗户隐约确实听到激烈的打斗声,那声音的方向像是库房,难道是图财?
脑海中正思量着,房中的灯忽然一暗。暗卫忙将我围在中间,我警惕望着四周之见两个黑衣人稍微打量了一下,便直直向我冲过去。几个暗卫忙上前去挡,我下意识后退。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所以一开始这么一出调虎离山就是冲我来的吧。
现在房中的两个黑衣人显然功夫极高,十个暗卫明显是拦不住的额,但是黑衣人虽然下手利落,招招不致命,这样的话就是不想得罪人。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迷香味,我的身子虽是被师傅锻炼过百毒不侵,但是暗卫手下的招式却是明显开始力不从心。黑衣人开始瞅着机会来抓我,窗外的打斗依旧非常激烈。屋子里的暗卫倒下后却是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应该就是为了捉我。白日里季揽将将明目张胆的行为,果然已经引起人的注意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必定是已经知道我身份的人,季揽。可是季揽虽然是不折手断,骨子里却骄傲得不行,如果一开始用这种手段那他应该是早就成功了。他应该就是想我心甘情愿的屈服于他才对,那又会是谁呢?
摄政王府
小太监在门外扣了三声门,额上开始冒汗,半晌听到屋子里人让进去的声音,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季揽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声音低沉:“说。”
小太监作揖咽了咽口水:“爷,丞相府那里有人夜袭。”
碰一声青玉茶盏砸在小太监额头上鲜血直往下流,头上一阵吃疼,小太监却是不敢伸手擦拭,只仓皇伏在地上道:“爷息怒”
头顶上飘过来的声音依旧是清亮的一字一字却是带着刀子:“谁的人?”
小太监腿不住的抖动身子贴着地面结巴道:“那边的人。”
“呵呵”一阵清朗的笑声,眼前出现一双绣着金色暗纹的靴子,季揽俯身将小太监扶起来,眸子里尽是怜惜之色:“下去好好看看伤。”
小太监抖动如簸箕只点头称是低着身子往屋子外走去,刚刚推开屋子门,身后男人传来淡淡的声音:“派人看好小姐,日子不多了。”
小太监深呼吸了一口气应了声知道了,小声出了门,飞快消失在长廊尽头。
季揽看着窗外的月色如钩,嘴角挂着淡淡笑意,阿澜我们很快又可以见面了呢。到是谢谢那个人的大动作,忍了这么久终究是忍不住了吗?看起来还是阿澜你才有能力让这渝阳越来越有趣啊。玉白的手指上挑着一缕发丝,季揽将发丝系成同心节的形状贴近胸口,闭上了眼。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何时辰,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暗卫和黑衣人打得激烈,就在暗卫快全数倒下的时候,慕止一身墨色的衣衫冲了进来。黑衣人眼疾手快给我嘴上捂了个什么,我便眼前一黑,耳边还响着慕止嘶喊我的名字。
身下睡的床看起来十分奢华,不是我在慕府睡的那张。四周望了望,屋子内的陈设虽是有些陈旧但是无一不是精致至极。挂着的窗帘上绣着的花纹复杂又高贵,看着有些眼熟。
屋子里没有人,这样一琢磨,我应该还是给人抓住了。不过慕止不知如何了?他那个性子怎么看都是个不死不休的,我若是被人抓走他定是受了重伤。
这么一琢磨,心里更加担心,想开口说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强撑着起身到桌子边自己给自己到了点水,屋子外面似乎有人守着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