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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村庄与流民(1 / 1)

清晨,阳光普照大地,又是一个艳阳天,小村庄慢慢从宁静变得喧嚣。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茁打开了屋门,走了出来,虽然身上被胡蜂蛰的疼痛感还没褪去,但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不影响一天的劳作。

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耳朵,想起昨晚的河东狮吼,不禁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便走到一边继续去打磨石斧,毕竟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家人便都醒了,开始各忙各的,禾开始准备今天的上食,小鱼和桑可高兴坏了。毕竟,昨天阿父和大兄带回了丰厚的战利品,一条肥大的蛇,还有许多的蜂蛹,虽然蛇看起来很可怕,但听阿父说可好吃了。

他们围坐在母亲禾的身旁,看着她一步步烹饪蛇羹,先是把蛇去皮,洗净再放入锅里煮,再放入一些神奇的配料,比如一种树木的皮,张临也在一边看着,他知道那叫陈皮。他本以为,这个时代的烹饪很原始,然而没想到的是,人们已经开始学会使用各种香料,这让他感觉欣慰了一些。

蛇羹需要一点时间慢慢烹煮,蜂蛹的处理就很简单了,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拿到水里煮,也可以放到火里烤。两个小家伙们用各种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去自由地探索美食家的道路。最后,大家基都认同用火烤的最香。上食制作完毕,今天的食物格外丰盛,老样子还是一大桶金黄的粟米饭,配上一大盆蛇羹,还有一碗烤蜂蛹。

风卷残云,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已经吃完了,这也是张临第一次吃到蛇羹,虽然不如想象中美味,但已经比日常的伙食好了很多。唯一的疑惑就是,自己好像还不是很饱的样子,看来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享受完昨天的战利品,就要开始做事情了。还是按照老计划,临和茁今天去将林中的树木和已经砍好的木柴全部带回家。禾还是到公田里去收割粟米,小鱼在家照顾妹妹,大家分头行动。

清晨伴着微风,让脚步额外尽快,半个时辰后,张临和茁壮到了砍伐树木的地方,像昨天一样做各自的事情,茁用麻绳拖着剩下的一节树木往家里走,张临则用担子担着一担柴跟在茁的后面。

路过昨天和胡蜂战斗的地方还忍不住停下观察了一下,看是否有漏网之鱼,从结果看很干净,再无胡蜂的身影。

回到家后,今天的主要任务就已经做完了,茁仍旧要完成每日打磨石器的任务,这即是满足日常所需,也可以拿到市集里面去交换。但茁昨天说要给阿公担一担柴过去,禾没空去做,所以趁着现在张临有空,茁便让他去做,张临也想见见自己的外公,希望能从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口中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也就开心的答应了。

阿公叫岳,阿婆叫莲,大家都同住一村,距离不是很远,没一会儿的工夫,临就挑着一担柴走到了阿公的门前。

阿公的家也是一个带院子的草房,由于阿公阿婆的年纪大了,他们不用到公田里面去劳动,当然相应的,族群分给他们的食物也会少,若遇上灾年更是一点也没有,所以茁和禾不时地会给他们一些补贴。当然阿公也会像茁一样打磨各种石器拿去市集交换粮食,阿婆会摘野菜,他们还有一块自己的私地。

阿公是一个看起来很精瘦的老头,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比较和蔼。反倒是阿婆,看起来还比较硬朗,有一种干练利落的作风,看来,母亲禾是像阿婆的。

“阿公阿婆快开门,我给你们送点柴。”临向他们打着招呼。

阿公和阿婆看见临很高兴,见他担着柴便赶快去给他开门让他把担子放下。阿公接过担子,阿婆热情地招呼,叫临到家里来坐,给他用陶宛舀了一碗水,临接过后饮了一大口,说到:“阿公阿婆,这是阿父让我给你们担来的,他说上次看见你们的柴不多了,所以让我给你们挑一些来。最近我和父亲一起去山上砍了不少柴,如果你们的柴不够用,可以告诉我们,再给你们担一些来。”

“嗯,还是茁壮想得周到,几天没见,临似乎是又长高了一些,看来,这个半大的小子,长起来就是快,怕是明年便要比茁更高大,以后要长成六尺的汉子,快过来,你阿公前几天套了一个兔子,做成了肉干,你拿回去给鱼他们分着吃吧。”阿婆说着便走到被炊烟染黑的墙边,从零星地几块熏肉干中取下最大的一块,一只还剩大半的兔子肉干,递给张临。

“外婆不用了,家里阿母已经准备好了下食,我坐一会儿便要回去吃了,若是让阿母知道我拿了您的肉干,那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呢”临说着连连摆手,怎么也不肯接过肉干。毕竟对老两口来说肉食也是比较贵重的,他们比张临更加需要这份肉食。

说完,便对着阿公说到:“阿公,听阿母说,你年轻的时候,是周围有名的猎人,那您肯定知道很多的事情,能和我讲一讲吗?”

见临向自己请教,外公便乐呵呵地坐下和他聊了起来。外婆推脱不过也就不在强行将肉干给临了。

“小临啊,你想知道些什么事情呢?不是外公吹嘘自己,周围的事情,少有我不知道的。”外公喝了一口水捋了捋胡须说道。

张临想了想,想要先了解清楚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不太好去问茁和禾,便问道:“那您知道我的阿爷阿奶吗?我从来没有听阿父提起过。”

“额,你怎么问这个?茁没告诉你吗?”见我摇摇头阿公继续说到:“他不告诉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张临见外公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太想说,便说到:“阿公你就跟我说一说吧,阿父他不告诉我,是有他的理由,但是,我作为阿父的儿子,不能不了解家里的情况啊。”

林听到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说到:“你说的也有道理,唉,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你的阿爷曾经是一个流民,当初,他带着你阿父一起流浪到我们的村子,靠帮人出力换取食物养活你阿父,我们见他人也老实质朴,便也慢慢地接受了他。过了些年由山长举荐将他们父子纳入顾氏,从此你阿父便一直在这里生活,至于你阿爷,在你没出生前便已经随鬼神而去了。”

“阿公,什么是流民阿,为什么会有流民呢??”

“流民阿,流民就是失去土地和氏族庇佑的百姓。至于变成流民的原因,可能是受了惩罚,也有可能是所属氏族被被打败,被打散,不被新氏族接纳,或者不愿意屈服,原因可能很多。”阿公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到:”至于你阿爷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但流民一般还是可以继续被其他氏族吸收的。只要他们不往坏的方向发展,成为山贼强盗就行,这也是氏族壮大的一个途径。”

听到这里,张临也大概了解了父亲的背景,也是自己的背景,对此不再追问。继续问到别的事情:“阿公,你知道我们顾氏一族有多大,有多少村子,有多少人吗?”

“这个啊,我想想。”阿公挠了挠头,想了想说到:“听山长说,顾氏一族在方圆几十里内,大概有几十个像我们这样的村庄,除了这些村庄以外,还有一个属于我们顾氏的城池,就在很就在山那边很远的地方,从早上要走到晚上才能到,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城里很大,人很多。还有一些外族的人。”

听到阿公对位置和人口的描述,张临知道这些事情要自己亲眼见证之后,才能有详细的信息,当然也许山长更清楚。

看见一旁的阿婆已经开始做下食,他知道自己差不多应该要走了。便起身和阿公阿婆道别,在一阵委婉的拒绝后张临出了阿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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