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风和日丽,又是美好的一天。如果忽略今天开学的话,众所周知,如果非要算哪一天在学校最热闹的话,那返校开学的那一天必定榜上有名,同学们的怨气真的“一点都不大”,只不过路上的草都被霍霍完了,并且整个江阳一中又充满着“悦耳”的“问候”声。
“那个好心人写了寒假作业?”
“哪个帅哥美女写了数学寒假作业?我要求不高,只要数学寒假作业。”
“同桌,借下你英语卷子。”
“我去,我也没有写,我还等着抄你的呐!”
……
整个年级相当热闹,不过热闹到能把教室卖了的肯定非高一三班莫属。在此情此景,却有一个人在这喧闹中睡得格外香甜。
“芸姐?芸姐?芸姐!芸姐~~!”
“说!”白芸头也不抬地答道,语气中充满着美梦被破坏的愤怒。
“借下你寒假作业呗!”
顾钰泽在白芸斜后面恳求道,白芸在抽屉里摸索着,很快便抓起一堆卷子和几本书递给顾钰泽。
“拿去,别烦你芸姐。”
“好嘞,芸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白芸冷笑一声,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全班忽然安静下来了,此刻,一片阴影在白芸面前投下:
“烦你再生父母干啥?你———”
白芸剩下的话在看清来人后默默吞了下去,同时,原先不耐烦的语气秒变成温柔知性,站了起来:
“铁子……阿呸,张老师好!”
“你好呀~~”铁子要笑不笑地回答。听他说完,白芸悬着心才放下,正打算坐下。
“你给我站起来!”悬着的心又起来了。白芸一脸生无可恋的听着铁子的教道:
“才开学就睡觉,成何体统?”
“嗯,张老师教训的是。”白芸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回答道。
“哟,这时候知道教训的是了,睡觉的时候咋不知道呢?”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背后长眼睛了?白芸在心里非常不理解的想着。
“昨晚上偷了几只牛啊?”
“没偷,我真没偷!”
“这年头抓的紧,不敢偷。”白芸小声嘀咕道。
“啊,懒得听你说,你啥样我还不知道?别说了,把你寒假作业拿出来。”
白芸的磕睡刹那间就醒了:靠,我借给顾钰泽了,这可咋整啊?难道从铁子眼前拿回来,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这铁子怕是盲人才行吧。于是白芸不知所措地在抽屉里扭扭捏捏地摸着。
“搞快点,磨磨唧唧的。”铁子在旁边催促道。
突然,唐宁宁站了起来,飞快的说道:
“张老师,我有事要问一下您”
“嗯?”铁子疑惑地转过头去:
“好,你说吧?”
说时迟那时快,顾钰泽见状,直接将白芸的寒假作业从桌子下面递过去,安全接收。
“呃就是那个张老师,我想问一下你,那个寒假作业是交给小组长检查还是课代表检查?”
“交给你检查吧,反正你也是班长。”
“嗯,好。”说完,唐宁宁坐了下去,白芸连忙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铁子转过来了,白芸连忙装作才找到她的寒假作业,把她的寒假作业拿出来。
“嘿嘿,张老师,找到了。”
铁子拿起来,翻了翻,不住地点头:
“哟,做的可以呀,居然做完了。”
“那可不。”白芸在旁边骄傲地点着头。
“等一下,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忽如一夜春风来,浮力ρ液gV排?你这是学物理学多了?串台了吧?你怕是。”
“嗯,嘿嘿,昨晚上赶作业赶昏的。”
“你可真行!”
“等会儿你给我站起来。”白芸正欲打算坐下,听到这话,又被迫站起来。
“这咋回事啊?”铁子指着白芸作业下面的页数,同时还给白芸翻了翻,只见白芸的页数从第10页直接跳转到第30页,上一页还是语文文言文分析,下一页就变成了英语阅读题。
“怎么了?数学是怎么你了?直接全撕了?150分是不想要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这咋可能呢,我多热爱数学呀!这肯定是我家建国咬的,你看这上面还有牙印呢?”白芸努力的解释着。
“是吗?”
“对呀,张老师,你都不知道我家建国可调皮了,叫他不吃寒假作业,非吃,拦都拦不住啊”白芸顶着铁子一脸疑惑的表情,极其淡定地解释着。对不起了,建国,等我这周回去给你买点好吃的狗粮。白芸在内心默默祈祷着。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白芸家里建国正开心地跑向自己的饭碗,然后发现,自己饭碗被炸了!!!
“敢问这位建国是何许人氏?”
“我家狗。”
白芸一本正经地说着,全班同学此刻已经绷不住笑了。铁子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安静。铁子看着作业中间的空隙部分确实有牙印,于是叹了口气妥协道:
“行吧,就算你完成作业了,就给你个奖励吧,我们这学期学校要求的所有语文作文都写了吧你。”
“哎呀,这有啥?不用给什么奖励呀我,等等……”白芸上演了一个川剧变脸,全班又笑了。
铁子说完便不想理白芸,慢悠悠地走上讲台,白云只好自己默默坐下。
“大家今天就开学啦,心还是收一收,别一天天的,玩的比谁都嗨,还有哈,不要每次开学都这样好吧,是谁我就不说了,你我心知肚明,请大家不要向她学习!”尤其是在这里,铁子重音的不能再明显了,而被内涵的主人公白芸则顶着全班六十二双目光尴尬地笑着。
“我先声明哈:从本学期开始,你们要是惹事了我不会去教务处领你们哈,自己搁那丢脸去,你别扯上我。其次啊,咱们过了这学期就是高二了,咱还是要努力起来,别这中间三年,你是一点苦都不吃啊。第三哈………”铁子在讲台上苦口婆心地说着,同学们在下面听着这翻来复去的老三样,要么无聊地发着呆,要么奋笔疾书地赶着。
白芸收拾着自己的桌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看了斜后面顾钰泽一眼,怨气可以与邪剑仙媲美了,顾钰泽心虚到不敢看她。
“报告!”一声慵懒的嗓音从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