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的演讲被迫中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外。一位身形修长的少年站在外面,少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貌。看着全班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顾末有些许懵逼,于是他试探性的又叫了声:
“报告。”
铁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顾末迎进来。这下全班同学才看清他的面貌,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好一位翩翩少年郎。全班同学极其统一地“哇”了一下,然后继续赶作业:
“诶,你那个英语卷子写了吗?”
“写了啊。”
“哦,是吗?给我借鉴一下。等会为啥你这个只写了个名字?不是说写了吗?”
“写了个名字,难道不是写了吗?”
“我我……,有道理哈!”
……
“物理课代表,你找你同桌语文课代表说借下他物理卷子!”
“嗯?当着我面抄作业,真的好吗?”
“So good。”
“别慌,其实我也没写,反正德芙(物理老师)也不会看。”
“好兄弟!”
……
铁子略微有些意外:什么时候我们班这么爱学习了?这孩子长得也挺好看,平常这群小兔崽子外面走过一个人,都要往外望今天咋的了?嗯,看来我刚才那个演讲确实听进去的。
其实大家只是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保命重要,还是美色重要,他们还是知道的。
“各位各位安静安静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转校生,以后就是跟大家一起成为同学了,好了,你介绍一下自己。”铁子开口道。
“顾末。”顾末淡淡开口道。铁子还在等着他继续,结果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要继续的样子。而全班同学也有点懵。但还是装作鼓了鼓掌,当作欢迎新同学。
铁子很快反应过来道:
“其实你也可以介绍一下你的兴趣爱好。”顾末略微懵逼地看着他表情好像是在说“我转来时也没说还需要进行这种操作啊”。
唉,这孩子是,挺内向啊。铁子在内心补充道,于是开口道:
“嗯?也行,好了,顾末同学你的座位是倒数第一排,最右边靠窗的一个空位置。”
“谢谢。”顾末地对铁子说道。
顾末顶着全班同学探究的视线不紧不慢的走向那个位置,见顾末落座之后。铁子又开始讲了:
“好了,也差不多了,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书呢,已经发给大家了。大家收拾收拾,一会开始上第三节课。”很快就到了课间。
顾钰泽直接一个箭步冲上了讲台边看着课表陷入沉思。然后他赶忙呼唤白芸:
“我去,芸姐,下节课是数学啊,再下节课也是,我去,今天除了下午第三节不是,剩下的全是数学。历劫也没这么惨啊!哎!芸姐?你在听吗?”顾钰泽回头望道,才发现白芸正端着水杯往回走。
“我听到了,你别跟我说话,我这杯里的水太满了,也没盖,不要分散我注意力。”
“学委,请让一让,还有前面的那一堆人也让一让,你们说说你们,堵过道干啥?”白芸一边端着水杯,一边对堵着过道人说道。
可谁知马上白芸就要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她后面的女生却在那里嬉闹,互相推搡。不知道是谁没注意一个劲用大直接把白芸推了过去。幸好人没事,但是吧白芸水杯里的水直接撒完了,好死不死基本上全部撒在了顾末的桌上。完了,废了,白芸看见这情形在内心道。
“对不起,对不起,白芸我们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两个女生见状疯狂地道歉。
白芸此刻没心情管她们,因为此刻她面前顾末表情上难掩嫌弃。白芸慌忙的从抽屉里把纸掏出来,同时急忙的解释道:
“抱歉啊,抱歉,我杯子里的水不应该这么满,你还好吗?”
顾末没有接受白芸的纸,自己从兜里拿出来一包水,慢慢的擦拭着桌子。但他轻轻点着头,算是回应着白芸。白芸回头一看,刚才那两个互相推搡的女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白芸略微有点尴尬地回到座位。
6,这出事跑的比我还快,算是棋逢对手了。唉,真是服了我这手了,怎么一见面就给新同学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无个大语。白芸趴在座位上,发着呆。
“哎,不对呀,我记得不是个男生啊,怎么回事?”一位女孩碎碎念念的从白芸面前经过。
白芸就像瓜田里的猹,一下就支愣起来了,连忙回头,原来是唐宁宁,于是马上叫道:
“宁宁?宁宁~~唐宁宁!”
“诶!”唐宁宁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去。
“芸,怎么了?”
“快过来,快过来。”白芸一把将唐宁宁拉过来:
“你刚才说啥?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转什么校啊?”
“啊?不是啊,就是我记得原先铁子明明说的是,转来的是个女孩子,好像叫什么程什么眠?具体的我也忘了,不过怎么现在这变性了吗?”唐宁宁问着白芸,一脸茫然。
“不是宁宁你个班长都不知道,我个组长还知道?”白芸要笑不笑地反问道
“嘿嘿!”唐宁宁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走了。
白芸于是无聊地在座位上摸着鱼,东张西望,到处看着,希望能够吃吃瓜:
嗯?什么?她男朋友的女朋友找了她男朋友当对象,哦~~废话文学。
What?他妈妈出轨了,出轨的是他闺蜜的儿子的好兄弟?我去,他闺蜜?儿子?这闺蜜得多大岁数啊?有点离谱,我天,等会,不是好兄弟啊,是好兄弟的爷爷?啊?妈呀,真是爷爷!!!这个世界终究颠了。
他小姨,又嫁了,又离了,哦,那也挺正常的,啥?结婚证和离婚证的个数比他岁数还大呀,这这这,看来是没有找到心仪的民政局啊。
……
唉,感觉这些瓜都好离谱,不是很好吃。白芸在内心想道。
于是她继续物色着。忽然,她又找到一个瓜了,只见顾钰泽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抚摸着手中的东西,同时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根据白芸这个十米之外人畜不分的慧眼所观察,貌似是个怀表。
于是她“嗖”的一下子窜了过去,周围同学此时内心:刚才是过去了个——冲天炮?还是个穿云箭?
“大泽!你看啥呢?”说着,白芸就凑上前看。只不过还是没有顾钰泽手快,直接放进了抽屉里面。
“芸姐,哈哈,没啥,就一个怀表。”
“是吗?”
“是吧。”顾钰泽顶着白芸探究的视线,硬着头皮说着。
“我跟你说,顾钰泽,你不要逼我哈。”白芸突然恢复平常脸色,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显得异常冷漠。
顾钰泽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有被白芸这个样子吓到,毕竟自己原先确实承诺过,有什么事都要给白芸说,一辈子都是白芸的好兄弟,有福芸享,有难泽当。但还是抬起头来,一脸“我就不给,你拿我怎样的”表情回盯着白芸。
灿若星辰的杏眼对上波澜不惊的桃花眼。
究竟谁会妥协?
白芸猛地向前走了一步,顾钰泽默默的往后退了点,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在关键时刻,白芸她……她,突然跪下,对,是突然跪下?!!!成功给顾钰泽整不会了,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我就知道。但后面顾雨泽也才发现,白芸其实只是蹲下,并没有跪下。在内心清醒道:幸好幸好,这要真跪下,我得减寿多少年。
“啊啊啊啊啊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呀,难道都不值得你告诉我吗?哎,我再也不相信友情了,还记得那年我们——”白芸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好了好了,别别别,我说。”顾钰泽最后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