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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齐全(1 / 1)

“苟利国家生死以,家族传承吾辈责,共饮此杯?!共铸大业?!”

碎星银发点缀在茂密黑色森林里的半百老人,看着手中的报告,听着录音笔里那飞扬跋扈舍我其谁的野心勃勃,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铅笔拍断在案桌上,震得桌面上的物体跳动了起来,杯盖震碎在地,震得面前的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心中着实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几个中年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看着手中的报告心中紧张不已,恼怒不已,心中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当然也有个别人心中是幸灾乐祸,面上却是一副惶恐不已。

这些中年人放在外面那可都是主政一方,平时都是呼风唤雨,威风凛凛,在其管辖的范围里都是说一不二,乾纲独断。如今在老者面前,各个却只能够低眉顺眼,屏息凝神,面呈惶恐之色。平时难得一起抛头露面的几个人现在都齐刷刷地杵在这儿,像个木头一样面无血色,只能够眼观鼻、鼻观心,任凭眼前的人大发雷霆而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满。

让他们如此被动的便是他们这些权贵的后代,在喝了一泡马尿后大放厥词,视权势唾手可得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壮志”,后面不知为何如洪水猛兽一样流入坊间,惊扰撞击了民间百姓的心神。

最让人觉得羞辱愤怒的是传出里面有几个公子哥还举行了淫祀,所谓淫祀不过是打着祭祀祈福的幌子进行聚众淫乱…这些是空穴来风还是无风不起浪,对于这些高官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无论是谣言还是事实,现在是掀起滔天巨浪,正引得民众群情激愤,弄得朝野同僚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面对这样的舆论局面,朝廷终究还是出手了,很快民间的风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了下去,并且在朝廷印刷给民众的众刊里赫然写着八个血红大字:齐盛之炫,伤害了谁?这八个大字红中透着黑,真的是红得发紫,紫得发黑。只见报刊的全文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其中却是大有深意,意在言之外,具体内容如下:

朋友聚会是一种社交方式,什么该说,什么是禁区,应该鼓励孩子如何表达自己的生活,是父母和孩子需要认真学习的一门功课。

此文一出,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民间乡里更是震惊万分,当官的则是额手称庆、拍手称好,原本心虚心慌的内心也开始慢慢有了底气,好像被谁撑了已经为五斗米为功名富贵折断的腰。而受官员治理的民众则都在小声咒骂暗中嘲讽众刊的皮里春秋:在众刊背后的那些推手心中,齐盛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朝廷命官可以贪污腐败,可以享受特权待遇,但是贪污受贿一定要深藏在心中,他们的孩子就不要在公共场合里炫富、炫财,这样才能够让当官的父母闷声发大财,职务上步步高升,这才是为官为人子女的长久之道,这才是真正的忠孝之道。

众刊的字里行间话里话外透露着的替朝廷命官子女遮掩的恶臭气味,让闻者为之捏鼻,听着为之洗耳,那种对官僚子女语重心长的关心,真情实意的贴心却很少放在在底层生死疲劳,累死累活的普罗大众。

很快,有关这件事的负面讨论销声匿迹,烟消云散。就像无数次的权贵奢侈放荡的生活如横亘在天地之间的金银巨门,只是偶尔失控时才朝下界透出一个缝隙,让芸芸众生有机会山门缝隙里逃出的光芒中,惊羡地发现、揣测、想象皇亲的鼎铛玉石,贵戚的声色犬马,豪门的裘马轻狂,富豪的乘肥衣轻、

众刊里有一期是煽情地报道一名雾都挑山工。挑山工又叫棒棒军,用自己瘦弱黝黑、伤痕累累的肩膀挑起了全家的希望,二十五年里从陡峭南行的登山道将旅者的重物从山脚挑到山巅,又将旅者的收获从高耸入云的山巅挑到云雾缭绕的山脚,将一身的血肉筋骨挑成了铜筋铁骨。

等到这个挑山工年龄大了,人老了,身体也垮了,再也没法像年轻时挑着、扛着十几斤几十斤的重物往返于山脚山巅时,被人嫌弃作贱的他只能够在炎炎酷暑下,光着膀子埋头如老牛,如骆驼,如祥子一样吃力地拉着装满重物的板车爬坡过坎,身边的车马奔跃如风转瞬之间就从他的身边飞驰而逝,而已经重病缠身的他只能够在弯弯绕绕上下起伏的街道上艰难向左前行。

众刊对负重前行的挑山工赞扬到:靠力气赚钱心里才踏实,是无数平凡人的生活信仰。

那如闪电向右狂奔只留残影的宝马香车里,正是被责罚禁足在家闭门思过的齐盛,这是他被禁闭一个月后的第一天出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看车来车往,人潮涌动。

作为聚餐门事件的主角,齐盛即将派到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去考古,这也算是其因言获罪的惩罚。这还是齐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道暗中向那些吃相难看的达官贵人塞了多少红包,拉下老脸吃了多少回闭门羹,看了多少人的冷眼,朝着政敌磕了多少头,捐了多少善款,出了多少血才勉强给齐盛换来自由,抢来翻身的机会,才能够从众多眼红的竞争者中替儿子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将功赎罪机会。

而这宝贵的机会能够降临还是因为某个将军的儿子主动放弃才能够落到自家这个不成器儿子的头上,只是因为将军儿子选择投笔从戎想在边塞积累军功,以便在以后升迁时可以有政绩可查,一来可以堵住其他人的嘴,二来显得顺理成章。

齐全看着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儿子,心中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不无悲观的想着,希望这个被他们做父母宠坏了的宝儿儿子还有救,此番离去,可以戴罪立功,将功补过。等时机成熟后,自己再向朝廷奏请召回齐盛,这样自己的心头肉就可以洗去污点,以清白之身,以有功之身荣归故里,扬眉吐气地回归官场了。

而其他几个名声大噪风头无两的公子哥们被关了禁足,有公职的则是被调离了原岗位息事宁人,打算和齐盛一样等风声过去了再返回岗位继续施展胸中抱负,

当晚一起参加聚会的几位女公子倒是比同龄的男生有眼力见,见到后面几个公子哥说话做事越来越离谱,便找了个借口结伴而回。

后面官场坊间传出,为了抢救齐盛的官场前途,政治命运,为了给以齐盛为主的公子哥们儿擦屁股上没拉干净的屎尿屁,淡化此事对旋涡众人官途的消极影响,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容易引火烧身的手段,给人留下了把柄,差点连现职都保不住。

现在在面对齐仁齐盛两兄弟身死道销这一板上钉钉不可更改不可挽回的事实,齐全再次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竟然公然当众以利相诱惑,以权相比,逼迫监察员给三司三部的十三委员会暗示屈打成招,栽赃陷害。想不到一向老谋深算如深渊,心机城府深沉如海的齐全,这个六扇门的实际主事者,掌权者,竟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犯下如此漏洞百出、不言而喻的致命错误。

和凡夫俗子一样,父母之爱子,关心则乱,忧心则焚。只是齐全夫妇这种为人父母不正确的“爱”,溺爱放纵下的爱,遮掩过错的爱,实际上则是惯子如杀子,溺子即害子,只会给自己留下致命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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